“外公,发生了什么?”费里西安诺问道,他想知道人们在今晚能庆祝些什么。
“今天对于一个自由的意/大/利来说是个好日子!”
费里西安诺知道那代表什么。他现在听过足够多次了:“今天的战利品是什么?”
“一卡车从山里出来的弹药。”瑞曼转过头对房间大叫:“那是很多德/国人来不及用的子弹!”
房间里有爆发出一阵欢呼。费里西安诺跟他们一起鼓掌,但这次他的心不太放在这里。“这里是你们所有人吗?每个人都还好吗?”
“今天损失的都是德/国人。”瑞曼在握住费里西安诺的手之前豪饮了一口:“三个驾驶员,七个守卫。你的老外公单手放倒了他们中的三个人!”
“干得好,外公!”费里西安诺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努力思考着响亮的歌声、谈话声和满屋的游击队员们的欢呼声。他从没思考过这个。外公经常说唯一好的德/国士兵就是死了的德/国士兵,费里西安诺没有多想过。但现在那个他被教导说要憎恨的邪恶的德/国人有一张脸。一张有着跟天空一样湛蓝的双眼的脸……
“来喝酒吧,费里,庆祝l的又一次胜利!”
喧闹兴奋游击队员们又一次欢呼。费里西安诺认识他们所有的人……村民和农户,他们抵抗在意/大/利的德/国驻军,加入武装去攻打他们,破坏他们的运行。他们经常在瓦尔加斯家的农场里或镇上的酒吧里见面,时常去计划一个任务或为完成的任务而庆祝。他们是l……他们是意/大/利游击队……他们现在在意/大/利被排在头号通缉的范畴。截断德/国的供给,炸毁汽车和坦克,收集重要的战略情报;l孜孜不倦地工作着去破坏在意/大/利的德/国驻军的努力成果。当他们欢庆时,也是以同样的热情和彻底性。
罗维诺完成了这首歌的副歌,跳下餐桌把一只手臂环上费里西安诺。“嘿,费里!”费里西安诺是对的……罗维诺明显已经喝多了。他只在喝了点酒和决定性的胜利之前才这样快乐和随和。
“你没有参与今天的行动,是吗?”费里西安诺问道,突然担忧起来。足够糟糕的是外公常常到外面把自己置身于这样的风险和危机中。他也不想还得为他的哥哥担心。
罗维诺转了转他的眼睛:“但愿。”罗维诺转向瑞曼,“你什么时候才让我跟你一起执行一个真正的任务,外公?”我讨厌只在车里装炸弹。我想看到更多的行动!”瑞曼只是大笑着用他空闲的手臂搂住罗维诺。
“你知道我不喜欢看到我挚爱的外孙陷于危险。”瑞曼说道,将费里西安诺和罗维诺都紧紧抱住。
费里笑起来,外公不需要担心他,他是第一个承认自己在一直努力远离危险的。他仍然时常通过从村民中获取他能收集到这一地区德/国的行动的信息,来促成运作。费里西安诺很感激外公在尽力保证他的安全,但同时他意识到他好像仍被当做一个小孩子。罗维诺已经在这几年里极度渴望着挣脱束缚投入到行动中了,纵然外公一直告诉他抵抗的目标就是尽量少地被看见,以及面对面的冲突是罕见的。但伴随着外公允许罗维诺渐渐增加的职责,他却只想要更多。
“下次,罗维诺,我想你保证。”瑞曼说道,愉快地微笑着轻揉着罗维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