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女孩与鬼灯在一块儿,从冷酷的外貌到相处模式都极其容易令人认为他们是父女关系。
鬼灯看起来年纪轻轻,平常相处又总是捉弄他,白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位一定找不到对象,突然看见他抱着两个小女孩着实受到冲击。人的想象能力常常能够离奇到令人咋舌,什么“单亲爸爸”“隐婚”之类的猜测在白泽脑海里滚来滚去,他还含着一口酒没吞尽,口腔里又酸又涩,那感觉一路传到心底,酸得心脏都隐隐发疼。
他觉得自己又一次中了对方顽劣的陷阱。他先前没仔细想过、考虑过,现在突然地,即将掉下悬崖了,才发觉自己昏头昏脑地已经往危险区前进许久,他想转向却早已是来不及,他像泄气的车胎固执地行驶几公里,最后沮丧地停在了荒漠里。
也是,毕竟他们的相遇是信息素的捉弄,人前的亲密是逢场作戏,谁会对恶作剧和虚情假意上心呢?
正当他还自顾自地胡思乱想时,鬼灯带两个小女孩走到他面前,给他介绍,“这是一子和二子。”
这名字令他更加确认自己的猜测,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有些干巴巴地与她们打了招呼。
“她们想宴会结束后去吃红豆饭,要一起么?”鬼灯是真心实意地问,只是一子揪他头发的力度有些大,不由分心去阻止她。白泽看在眼里,便以为对方只是在客套,更何况他并不能够完全融入他们——一家三口自带气场,他一个外人站在旁边显得格格不入。我就不去了,明天药店还有事情。他用蹩脚的理由搪塞。
鬼灯从不强求,只是思虑周全地安排人送他回去。晚宴结束后恐怕也不好打车回桃源,于是白泽没有回绝。他默然不语,端起酒杯喝干净最后的酒液,大概是有些心急,在他本来就有些感冒的情况下,一时呛到,咳嗽不停,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见这阵仗,鬼灯从旁给他递纸,白泽好不容易缓过来,眼角已是红透了,他接过那张纸巾,抬眼发现那两个小女孩已经跑到别处去了,“你不带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