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端了一杯热茶递给驸马,就从小事开始做起吧,总有让她感动的一天!内心坚定的想着。
门却在这时被猛烈的撞开,一身酒气的李兆庭很快出现在了不该属于第三人出现的空间内,还一把抓住驸马的手,粗暴的将其拉了出去。
李兆庭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这般时间,这般地点,当着那人妻子的面强行带走妻子的丈夫,是不把公主放在眼里,还是不把他自己的妻子放在眼里!
只是,他们本就是一对啊,本就是互许终身、生死相依的恋人啊……
怒火中烧的自己被这念头激的半点跟出去与之理论的勇气都没有,无论自己站在何角度,都是最没理由生气的人。作为妻子、作为朋友、作为公主,竟都是最没理由的,天下还有比这更可笑、更可悲的事吗?
听到门外一声高过一声的指责,直到刘倩也赶了过来,才忙收拾好不恰当的属于天香的悲伤情绪。现在不该继续让那心软意活的人独自面对那残忍的画面,不管她希不希望此时站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自己都该在她身边陪伴,就当是她作为一名名正言顺的妻子该做的义务吧。
“驸马!”那人背影单薄而孤寂,站在寒冷的夜里,却依然挺直脊梁,让人心生怜惜,“你没事吧?”明明想要紧紧抱紧眼前人,给予她此时最需要的温暖,但此时此景,只能故作关心的问一句“你没事吧?”
李兆庭借着酒劲继续发疯般的不依不饶,刘倩双目已蓄满屈辱的泪水,能做的也只是死死地拦住她名义上的丈夫,最后终是忍无可忍,一巴掌打了上去。李兆廷如梦醒一般,捂着自己的脸,双眼仍直勾勾的看着面前不愿看自己一眼的驸马。
心下因着那一巴掌舒爽不少,但身边之人下意识的迈出的那一步,又让一颗忐忑的心跟着下坠。
驸马,那男人已有妻室,你亦然……
刘倩跪下告罪,求驸马不要怪罪李兆廷误认冯绍民是冯素贞之罪。
就算内心多么痛苦,驸马仍是一脸风平浪静的扶起刘倩,未有半句恼怒之言。
送走那对假鸳鸯,面对一脸平静的驸马,又只能有气无力的问一句:“你没事吧?”多么痛恨自己的软弱,如果是先前的公主殿下,定能有办法驱散驸马的忧伤,而不是无用的一再重复同一句话。
定了定心神,驸马方犹疑的回了一句:“没事。”
疏离而客套的两字,已是能在心烦意乱时给予的最大的体贴了吧,所以,自己该窃喜吧,对驸马来说什么都不是的自己啊,有什么理由不该暗自高兴呢?
铺床叠被本不该是一名公主该做的事,但仍不愿将这件夫妻间隐秘暧昧的夜间事假手于旁人,即便内心深处多么明白这张床可能永远无法等到两人的重量,却依然执着的做着,只是奢望着,万一哪天呢?内心对自己嘲笑了一番,转身心满意足的走向手拿书卷、双眼却看向窗外的驸马。
果然这名状元郎是神游天外的,喊了一声丝毫不见反应,便带了些恼意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驸马!”
蓦然惊醒,驸马回过神看向这些天一直行为诡异的公主,不知她喊自己有何事。
“天香请驸马就寝。”带着羞涩说完,然后静静的等着面前的人强扯理由拒绝。
“公主,你刚才受了惊吓,赶紧睡吧。绍民每日要读书百页,方能就寝。”明明心绪不平的人,依然用着平静清朗的嗓音说着漏洞百出的借口,为表自己完全是为公主着想,清隽的眉目上还带了些许难得的笑意。
兴是因那难得一见的唇边弧度,公主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似乎感受到了来至天之骄女不该有的不安,想着自己与李兆庭之事无端将无辜的公主殿下牵扯进这出荒诞剧里,便带着歉意抚上公主瘦弱的肩头,轻柔的说道:“不会,我会在这儿陪着你。”
就算知道这句话是哄着自己的,但能被天下无双的驸马爷哄着,也是值得让人高兴的事,于是脱口而出:“那我也陪你!”
驸马犹豫了一下,嘴角笑意不减的点头同意了。
这真是让人高兴,不是吗?公主看着驸马波光潋滟的双眼想。
“谁!”突然驸马一声厉喝,放下手中书卷追了出去。
心知驸马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定然是发觉了自己无法察觉的危险,而现在的自己是无法帮助她的,但至少要做到不能成为她的累赘!于是连忙找了地方躲好。
追出去的驸马并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物,想到独自一人在房的公主,又赶紧回房,可在原地并没有看见公主!
心慌意乱的在房间找了一圈,终于在幕帘后看见了紧紧拽着帘布、脸上惊魂未定的公主,松了口气,幸好公主无事!
忙加紧了步伐走向公主,自然而然的伸手握住公主的手臂,安抚道:“公主,没事了。”
驸马虽然并没有看见来者是谁,但可以想到,来人定是一剑飘红!一剑飘红来干什么?不言而喻,他的目的是带走自己!
他想要带走自己!如果是以前的天香,根本不需要一剑飘红偷偷摸摸的闯入公主府,自己早就光明正大的去找他了!可是自己并不是原来的天香公主啊,自己的到来只是为了眼前廉洁自持、风华无双的驸马——冯绍民!
可如果一剑飘红强硬掳走自己怎么办?毕竟他知道闻臭是多么想跟着他闯荡江湖,而他又是多么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