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敬业还打进了四个球。”
张武骂道:“你是说某不如他吗?”
“你难道比他强?”
“好了!”眼看就要打起来,李必出面喝住了他,若有所思的道:“那王伦难道是和人学了新东西?谁去问问。”
张武今日打的郁闷,就自告奋勇去询问。
“不是某。”王伦指指正和几个球员说话的贾平安,“是贾参军的指点。”
“他不会马毬,你莫不是骗某?”张武觉得今日谁都在针对自己。
王伦苦笑道:“若是某,你觉着某会藏着掖着?”
“也是。”都是年轻人,牛笔了一把哪有不喊出来的道理。
“是贾平安。”张武回到了己方,“不懂马毬的,为何能指导他们反败为胜?”
“竟然是他?”白方球员们都愣住了。
李必不敢相信的道:“他原先在华州乡下务农,连马毬都没见过,如何能知道他们反败为胜?”
皇室成员都爱打马毬,若非是现在的规矩严,连那些女子都想去挥杆。
但你要说一个从未打过马毬的农夫能指导一支绝对落后的球队反败为胜,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某也不信,但不是他的话,会是谁?”
“那边的除去贾平安之外某都认识,谁什么样某都知道,没这等人啊!”
众人满头雾水。
一个替补队员弱弱的道:“先前某看到贾平安在场边喊……”
“咦!某好像也看到了,不过没注意。”
那个替补队员说道:“先前歇息的时候,某想去偷听他们的布置……”
另一个队员说道:“记得某当时让你别去听,都是咱们的手下败将,听不听都一样。”
替补队员点头,“后来某听到他们中间有人说什么路线,什么逼上去……”
“谁的声音?”李必问道。
替补队员指指那边的贾平安,“后来他喊了几嗓子,某就听出来了,就是他。”
有人一拍脑门,“这是兵法!”
“他竟然把兵法用在了这里。”
李必面色凝重,“难怪。某听闻他在叠州指挥若定,王德凯都听他的,于是拦截了吐蕃偷袭的轻骑,一战成名。这等懂兵法的不少,但他只有十五岁……”
边上有人说道:“懂兵法的是不少,可能把兵法用在马毬上的,也就他一人!”
“他们来了。”
黑方休息够了,牵着马过来。
“赌注在马车上,结算给他们。”
黑方的替补去收钱,其他人得意洋洋的在叫嚣。
李必却走向了贾平安。
“见过贾参军。”
他拱手行礼,李敬业好奇的道:“先前你对兄长倨傲,如今怎地这般恭谨了?”
众人都轰然一笑。
李必面色微红,却认真的问道:“先前他们的反败为胜,可是贾参军的手笔吗?”
贾平安淡淡的道:“某就随口说了几句。”
李必再拱手,“贾参军一番话就让我等败北,先前王德凯说贾参军可为名将,某还不信,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大唐敬重的是能杀敌的男儿,李必当即邀请贾平安去青楼喝酒。
贾平安觉得和一群年轻人厮混也不错,就答应了。
不过谁请客却是个问题。
“咱们赢了。”输了多次后,王伦觉得可以装一回,“咱们请吧。”
按理白方该高兴,可大伙儿都是要脸面的人,三秦汉子哪有占便宜的道理,于是说白方请。
一群人争执,让贾平安想起了后世争夺买单的场景。
但这些年轻人却很耿直。
李必皱眉道:“某来。”
看来他在这个小圈子里颇有威信,众人都消停了。
李必微笑道:“贾参军可有相熟之处?咱们就去那里。”
呃!
五香楼就算了吧,那里去的太多了些,而且雅香最近很猛,弄不好就会被反压。
“某不大熟,你等定吧。”
他就像是个纯洁的少年,而李必就是个老司机。
“常去的地方没什么意思。”李必一开口就暴露了老司机的本质,“某听闻上云楼有女妓出色,咱们去那边看看,贾参军以为如何?”
别啊!
贾平安刚想拒绝,就有人起哄,“那地方好,那个冬至一双桃花眼,看一眼就能让你心醉。还有,她走路那腰摇摆的,啧啧!看着就想搂着她……”
众人一听就喊道:“就去上云楼。”
李必看向了贾平安,“贾参军以为如何?”
贾平安想着冬至闭关了,想必此刻去了也无碍,就点头。
于是一群人闹哄哄的就去了上云楼。
这群人不是先寻女人,而是先喝酒。众人举杯,贾平安被集火了。
“今日贾参军一番话,让某悟到了些兵法,回头某请贾参军饮酒。”黑方队员来敬酒。
白方的队员一来就是先干为敬,“某干了。”
十多杯酒下去,贾平安觉得不行了,就摆摆手,“某不能再喝了。”
李敬业就跳了出来,“兄长一般不饮酒,要想饮酒的,可敢和某喝吗?”
于是开战了。
贾平安喝了两碗汤,觉得好了些,但依旧有些头晕。
这伙人年轻,喝酒喝的畅快了,才想起没叫女人。
“叫女人来。”
老鸨在边上等了许久,心想你们这是来青楼吃饭还是来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