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起,关老二昨晚说起过,他喝得药酒,是村长连夜特意上门给他送来的。
前后联系,东方玥蓦然抬起头,见到的是村长那一脸油腻的笑容。
“呜!呜呜呜!呜呜!”
有人过来拽东方玥的胳膊,女人死命地挣扎。
这是一个阴谋。
她必须要让所有人知道,关老二的死,是村长的一个阴谋!
可是嘴巴被塞得严严实实,又紧紧勒住,根本发不出声来,她的反抗只会让更多人当乐子看。
“还不老实,抬着她,游村一圈!”
东方玥身上的绳子被人解开,可还没等她挣脱,四肢就给人死死按住了。
几名壮汉人手一个,把女人的胳膊腿拉扯开,然后一使劲,东方玥的身子就腾了空。
“呜!呜呜~”
他们把女人高高举过肩头,一双穿着肉色丝袜的脏兮兮的脚丫子在半空中徒劳地乱蹬。
“走嘞——”
“呜呜呜呜——”
东方玥望着头顶刺目的青天白日,心如死灰。
黄昏时分,被折腾得不成人样的东方玥,软软地醒转。
她发现自己被吊了起来。
嘴依旧被堵得死死的,身上也还套着那件粗糙的麻衣。
村民们用竹子做成一个工字型的支架,她双手被迫打开,捆绑在上方横竹的两端,竖型的竹子固定躯干,下方的横竹两头绑着自己的脚踝。
她早已不堪重负的身子再次被绑成一个大字。
架子被吊起来悬空着,东方玥找不到平衡,像个轻薄的木偶,随风慢慢旋转。
陡然间,一只手从她身后托住了支架。
随即,东方玥耳边传来了村长的淫笑。
“小美人,现在,你可归我了,嘿嘿嘿嘿嘿……”
“呜?呜呜~”
东方玥被关入祠堂的第一天,村长留守了通宵,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疲惫地回家。
紧跟着治安队长就来接班了。
他也在祠堂里溜溜忙了一整天。
治安队原本安排了两个民兵在祠堂外看守,但大多数时候,站岗的却只有一人。
从第四天开始,不时有男性村民找上门来,给守卫的塞点东西,烟酒或者钱,之类,然后便一抹脚溜进那两扇沉重的祠堂大门里去。
到了第六天,东方玥满脑子的念头,就是去死。
这几天晚上,她都被囚禁在一个挂起的木笼之中。
笼子很小,狭长,她在里面连腰都不能弯,更别说休息了。
ròu_tǐ和精神的双重摧残一点一滴地,把女人逼向绝境。
黑暗中,有一双手穿过了笼子,解开勒嘴的布条,抽出嘴里脏兮兮的布团,紧接着,一束手电光打到脸上。
东方玥无力地躲过脸去,喃喃地说“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
“小……小玥?”
一个激动到颤抖的声音轻轻的说道。
“让我死——嗯?”
东方玥呆住了。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不正是她魂牵梦绕的丈夫?
“小玥?真的是你!你怎么——”
那声音激动得无以复加。
“志……永?你、你是来救我了吗?”
东方玥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你怎么才来啊……你……呜呜……”
女人泣不成声。
“嘘,轻点,别惊动他们,我马上救你出来!”
东方玥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
她看清了,真的是自己丈夫。
恍如隔世。
任志永把小手电咬在嘴里,掏出一把军刀,用力把木笼的榫头撬开,这才掀开笼盖子,小心翼翼将东方玥抱出来,随手割断了捆绑妻子手脚的麻绳。
夫妻两人抱头痛哭,无声落泪。
好一阵功夫,东方玥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志永,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说来话长,总之我是偷偷潜入进来的,我已经找好路了,我们现在就逃出岛去”
“好……不对,我不能一走了之,这里有命案,村长弄死了一条人命”
“放心,我带你离开这里,回去以后,我们一定回来找他们算账,我知道……这岛上没一个好人!”
任志永的牙根咬得死死的。
月光被云遮掩着,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好,你在我就放心了……”
东方玥小鸟依人般依偎着丈夫。
任志永脱下自己的夹克衫给妻子披上。
两人搀扶着,走出祠堂大门。
东方玥看到门口台阶上躺着两个人,忍不住“嘶”了一声。
“放心,他们只是昏过去了”任志永说,“来,小心,走这边”
月色朦胧。
两人在一片树林里穿梭。
东方玥的腿软得厉害。
她已经好几天没走路了。
所幸地上被多年积累的落叶铺了厚厚一层,光着的丝袜脚踩上去倒不是很痛。
“快,就在前面不远了,再坚持一下,我的小船就藏在岸边”
任志永看出妻子已经走不动了,他停下脚步,怜爱地搂着妻子,抚摸她的后背。
“我们马上就能逃出去了——”
“哪儿跑!”
一声厉喝。
霎时间火光四起,二三十个强壮的男人仿佛从天而降,手持火把包围了他们。
一个壮实的中年男子双手叉腰,从树后闪出来,黝黑的脸膛被火焰照得发红。
“早就发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