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大盖帽,摸了摸后脑,半天回不过神来。
自从身份暴露之后,东方玥就一直被绑在一张铁床上。
在这远离阳光的地下,时间仿佛跟她隔绝了关系。
一个接一个的男人爬上她的身子。
只要是醒着的时候,必然是在遭受qiáng_jiān。
就算偶尔昏厥过去,那些畜生也不会停止兽行。
东方玥想过自杀。
但嘴巴始终都是被各种东西堵塞着的,没法咬s舌。
后来她开始绝食,于是人贩子们硬给她吊上葡萄糖。
即便是在挂着点滴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她的性器官也没有被闲置。
就在她万念俱灰近乎绝望的时候,有一天,当她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发现有人在摆弄自己。
拷在床架上的手铐,第一次被打开。
东方玥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也没有力气去挣扎,一个念头猛然闪过。
“他们这是要送自己去灭口了吗?”
要真是如此,一了百了也好,终于可以从这罪孽之中解脱了。
她的恐惧竟然转变成了一丝欣慰。
不过她猜错了。
东方玥的身子被胡乱刷洗擦拭了一遍,随后套上了她那条紫罗兰的连衣裙。
里面光着屁股,也没穿胸罩。
唯一陪伴着她的,就是那条已经像皮肤一样贴在身上不知多久的肉色连裤丝袜。
丝袜早就残破不堪,裆部被撕烂,大腿和脚掌上刮了丝,整条腿上斑斑驳驳随处可见干透的黄褐色硬块。
人贩子们将东方玥带出了地下迷宫一般的防空洞。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呼吸到新鲜空气。
外面正是深夜,一轮明月高挂在空中,恍如隔世。
废弃的精神病院背靠三石河,东方玥被反绑手脚扛着塞进了河边一条带蓬的舢板。
一槁支开,小船趁着夜色,顺流而下。
东方玥静静地缩在船舱角落。
有人挤过来检查了一遍绑绳和女人嘴里严严实实塞着的破布团之后,便用一条宽大的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
“他们想怎么样?要把我扔到河里去吗?还是?”
下体传来阵阵痛楚,东方玥的心悬着,忐忑不安。
三石河经过西州市境内的河段,属于下游,顺水再往下二百公里,河道汇入秦湖。
秦湖在行政上归邻省管辖,是当地重要的经济水域。
湖河相容,两股水交织,这一段是三石河河面最宽的地方。
从上游带来的泥沙在水流交汇之后沉积,长年累月,在湖口渐渐冲成了一个小岛。
经过几百年的沉淀,时至现今,泥沙岛的面积已然不小。
在天空俯瞰,小岛宛如被水流冲开的一个塞子。
如果平移个几公里,几乎能和入水口拼个严丝合缝。
于是早年间当地人便给岛起了个名字,叫坝头。
岛上住着一百多户人家,也因岛得名,叫做坝头村。
坝头村历史久远,村志记载最早可以追述到顺治年间,由一群外来居民迁徙至此,打鱼开垦,自给自足。
这种生活方式沿袭至今。
马三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很大程度上这也是他的立身之本。
按理说,捕获了两个女警察,要么,立刻灭口,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要么,监禁起来,当做日后和警方交涉的筹码。
而他马三偏偏两个都不选。
他要报复。
没日没夜地lún_jiān东方玥,这是报复的第一步。
在渐渐玩腻了以后,他想到一个更歹毒的点子。
马三把东方玥,以便宜到近乎白送的价钱,给卖了。
他要让这个盘靓条顺的美少妇,在经历了一群人贩子的反复lún_jiān、性虐之后,再交由更老更丑,更令人作呕的男人接手。
马三选中的,是坝头村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
他了解这种人。
女人在他们眼里,只是泄欲和生育工具,跟牲口没有多少分别。
不管是什么女人,俊的丑的,年轻的年老的,到他们手里,都一样。
也许东方玥下半辈子,就只能套着一条铁链,拴在羊圈或者猪棚边过日子了。
又或者,会被挑断脚筋,终生下不了床。
谁在乎,反正不论是哪种结局,都让马三快慰。
给猪喂珍珠无疑是暴殄天物,但如果珍珠本就是他偷来的,那对于原主人,将是何等的羞辱。
所以当马三直面任志永,并且猜出此人正是东方玥的丈夫时,虽然身体承受着剧痛,但他内心,却是无比狂喜。
他确信,这便是自己人贩生涯中,最成功的的一笔买卖了。
坝头村从初建至今,仍继承着几个特点。
首先是封闭。
几十年间,这里罕有外人迁入,更没有住民迁出。
秦湖水产丰富,岛上地多人少,完全不需要依靠外界。
村民的生活方式几十年如一日。
第二是民风彪悍,尚武。
长期以来,村中一直有自发的民兵组织,年代不同,叫法不同。
而民兵队长在村里的地位很高,几乎与村长比肩。
第三是团结。
坝头村的村民,追述起来,多多少少都有点亲戚关系。
就像一块地里的土豆,一把揪起来,根可能都是相连着的。
介于这几点,马三相信,东方玥上了岛,就等同于是进了座活监狱,想逃出来是万万不可能的。
载着东方玥的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