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胡貂更是邪乎,跑狗接绣球一样一口一个,把闫凤娇打向它的夸父刺一个不拉全部嚼吞进了肚皮。
“这样也行?”女探花楞了一楞,夸父刺对付不了罗刹女的护体罡气还算情有可原,毕竟那玩意是修士的护盾,凡人流的武艺奈何不得也不算太过超出预料,花胡貂这种飞擒大咬算什么?刚刚它可是一次都没能躲过其它的暗器怒射!
莫非是因为夸父刺由极品洞金石制成,正是花胡貂最爱的石头美味,从而给闻香就口了?
闫凤娇玩暗器这辈子都还没有失手过,没想到第一次失风就是以这么不堪、这么混账的方式!
女探花越想越气,不玩暗器了,改玩明器,亮出一对重达八十斤的坐铁室,旋风一样卷向银毛小老鼠。
正在与石漆铠火拼的罗刹女忙里偷闲,撮唇啸出一声尖利的呼哨,原本吹胡子瞪眼飞向闫凤娇的花胡貂,立即扑扇翅膀调整方向,打着如龙如象的口头锣鼓,一溜烟向茂密的雨林深处转进,眨眼功夫就潜得无影无踪,杳如黄鹤。
闫凤娇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轻功和小老鼠的飞速,郁闷地放弃了追上去的冲动,操起大双戟兜头盖脑对着冰雕也似的罗刹女一通暴砍:“贱婢!还不快把你的花胡貂给我唤回来!”
“做、梦!”罗刹女一口阎浮苏白虽然说的结结巴巴,语气中的不屑却表达的无比清晰。
这两个人类的强悍确实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一个主攻一个主守,守的无风不透,攻的见缝下蛆,还时不时来个交叉换位,交替上阵。刚刚单打独斗还能勉强凑合,等他俩一联手,没一会儿功夫,罗刹女就被瓮金锤拍飞了三次,让大双戟给刺中了四回,要不是有先祖之魂罩着,真不晓得死成了什么样。
“魔女!你的护体罡气每受一点打击,都会削弱它的强度,你能死撑到几时?”闫凤娇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知道你现在想拖时间拖到援军赶来,不过你也看到了,就凭我的暗器功夫,你们罗刹来多少还不是一个字——死?难不成,你们罗刹的修真根骨诞生率就跟下耗子似的,还有大量身怀护体罡气的大丹苗裔?”
“况且你的护体罡气,每天最大的使用时限仅仅一个时辰而已,我俩就算暂时磨不烂你的玄枵神罡,慢慢拖时间,总归能拖到它自行冷却的一刻!”石漆铠将攻势略微放缓:“不想坐以待毙的话,就赶紧乖乖的将你的花胡貂双手奉上,届时你们罗刹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摩诃无量宫修士走我们的独木桥,大家两不相干,岂不更美?”
“做、梦!”冰雕美人也似的罗刹女就像吃了秤砣一样硬气,脚下一圈圈蔓延开触手状的凛冽冻气,须臾之间便将方圆两步以内的地面凝结成了硬邦邦、亮晶晶的溜冰场。
这是护体罡气别出新裁的使用手法,虽不能伤敌,却能在战斗中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特殊效果:有时是锦上添花,有时候却有可能画蛇添足。
闫凤娇和石漆铠怎么可能会被这种拙劣的小把戏滑一跤跌个半死,提脚落地,轻轻一下,就在冰面上踩出一个如雕如刻的清晰足印,进退腾挪之间,身形稳如青松植根雄岭,将黔驴技穷的罗刹女扁得屡扑屡起,屡起屡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远方的雨林传来了一阵阵地动山摇的声响。
上百名武装到p眼的罗刹甲士,骑乘着各式各样的具装巨鼠,如同一支迁徙的庞大蚁群,黑压压的从四面八方淹向荒丘。
罗刹女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援军的反应看来比她预想的还要更快一些。
利令智昏的表哥表妹一脸不阴不阳的冷笑,完全无视了长驱直撞、隆隆震地的罗刹铁骑,牛皮糖一样死缠着冰雕女罗刹大打出手。
他俩的自信与骄狂并非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但凡有一个婆骞驮骑士冲进百步之内,无一例外,都会连同巨鼠坐骑一起被闫凤娇快不可言的暗器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