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哥,吃早饭去啦!”
罗灿站在肖天门口,边敲门,边叫喊道。
“门没锁,自己进来。”
肖天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
“哎呀,我去,天儿哥,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画画啊,今天不是和瑞士队比赛的日子么?”
罗灿发现,肖天正端坐在窗前,在一个小画板上涂涂画画。
他凑近一看,对方正在画窗外的采马尔特小镇的景色。
“这不是还早么,比赛不是九点半吗。”
肖天随口回答道,“提醒你好几次了,不要总是叫我天儿哥,你比我大,你是我哥。”
“不不不,论滑雪技术你比我好,我现在水平这么高,全是拜你所赐,叫一声天儿哥,我占便宜了。”
罗灿一副舔狗的表情,就差给肖天按摩揉肩了。
“你这么叫让李大炮知道了,他又该骂你了,把体育队弄得江湖气那么重。”
“嗨,你这就快到国家队报名了,还能看李大炮几天啊,不用怕他,我觉得天儿哥,叫的很顺嘴。”
“哎,还是换一个吧,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昨天安娜还问我,是不是比你大呢,为啥你一直叫我哥,我叫她姐,你叫我哥,等你们以后要是真搞到一起,我叫你啥?再说队友们听着也懵啊。”
罗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叫谁什么属于老子乐意的事情,关外人什么事情。
不过,有肖天提出来,他还是考虑了起来。
“那叫你小师傅吧,以后要是再有人跟着你请教滑雪,那些人就是我师弟,我算是你开山大弟子,怎么样,小师傅!”
罗灿发现这个称呼好像确实不错,还坐实了肖天手下大师兄的位置。
“还是满满的江湖气,行吧,总比天儿哥强,听着像混社会的,不知道的以为是古惑仔呢。”
肖天一边画着一边和罗灿聊天。
“小师傅,你这画画的真好,山是山,雪是雪的,一看就是那么回事。”
肖天斜眼瞟了以对方一眼。
会不会夸人啊,这都是什么话啊,山是山,雪是雪,还篱笆还是那个篱笆,狗还是狗呢,没文化真阔怕,夸人都找不到词。
也还好,没用一句“握草”来全面概括。
“走走,吃早饭去了。”
看着对方还想再憋出来点词,肖天停下了画笔,站了起来。
“小师傅就是小师傅,肯定是对一会儿的比赛胜券在握了,还有闲情逸致画画。”
罗灿继续絮叨着。
“我这是动静结合,画画是个让心灵宁静的事情,玩玩音乐,看看书也可以做到,在比赛前,让心情放松下来,对咱们高对抗性的比赛有好处,你也可以试试。”
对方略作思考,点点头。
“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这些事情我都不会啊。”
“看书你也不会?”
肖天纳闷问道。
“看书不行,我一看字多的东西容易犯困。”
肖天伸出大拇指,内心很想给对方来上一句,老铁牛,送一串六六六!
“那你怎么调节比赛前的心情和状态。”
“一般是和美女聊天,这是我最开心,也是我最擅长的事情。”
果然是个贱人,赛前放松都和正常人不一样。
肖天好像开启了一个不太合适的话题,让罗灿立刻精神起来。
“我一和漂亮姑娘聊天,心情就变得老好了,比赛时就能拿出一个特别好的状态。”
“那你不能每次和女生聊天都开心吧?万一要是吵架了怎么办,不会影响比赛心情吗?”
肖天询问道。
“和女生吵架也很有意思啊,我是不会影响到比赛心情的,再说,女生都是很好哄的,随便几句话就能让她们转怒为喜,这方面我从来不担心。”
肖天摇摇头,一副很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把这些精力放到训练上,是不是进步能更大啊?”
罗灿摇摇头,叹了口气。
“不能,我试过了,反而会让我的身体里面充满了负能量,比赛、训练什么的都会被搅乱的。”
“你,你……可真是一朵奇葩啊!”
肖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人了。
“不过,好在有小师傅,要不我也准备再混两年就退役算球了,好在等到你了,真是幸运啊!”
罗灿又是一记马屁,拍了过去。
两个人边走边说,这会儿已经来到吃早饭的餐厅,遇见了不少也在吃早饭的队友,大家开始打起招呼,这个话题才算是放下。
每个人在比赛前都有一些属于他们自己独特的减压方式,用来调节心情和状态。
有人喜欢什么都不做,放空思想,静坐冥想。
有人喜欢玩弹力球,让球反复打在墙壁上,又弹回到手中,重复这个动作来调节比赛前的心态。
之前,肖天在卡尔加里公开赛上就遇到过这样的一个选手。
也有人玩乐高玩具来减轻压力,比如笛卡尔,他随身都会带一个小的乐高拼搭玩具。
对于他来说,只要乐高玩具在手,心态就无比的恬静。
当然,笛卡尔的随身带着的乐高是特殊形状的,没有尖角,假如他摔倒也不会伤害到他。
因为这个事情,教练还有大哥卢卡等人都劝过他,但是他完全没有办法改变。
只要不带上乐高玩具,比赛就完全没有状态。
这可能就是个人习惯问题,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习性,属于各自不同颜色。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