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金湾水岸c区5号别墅这里,来了个女人。
她正是御膳楼的女经理,她是过来传话的。
张家倒也不愧是张家,在他们要找单玉泽的时候,分分钟就能确定单玉泽的位置。
这个女人到了这里,也仅仅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走了。
单玉泽眯着眼睛目送着这个女人离去,眼神里也在猜测着张家的内在意思。
这个女人刚才的原话是——“张立人少爷收回昨天跟你交代过的话,你跟谁有恩怨,你可以自己处理,只要不做得太过了,张家不会过问。”
“玉泽先生,这女人什么意思啊这?”张富贵一脸纳闷:“那个张立人昨天好像是说了让我们不要主动去找事,不要为难那个叫陈靖的小子……可他今天说收回这话,这意思,难道是说,我们现在可以为难那个陈靖的小子了?”
单玉泽微微一笑:“没错,就是你猜的这个意思。”
“那刚好,我们刚好可以教训那小子了。”张富贵说道。
昨天就是那小子插手,还把他们从宋雨晨家里赶了出来,想起这事,他就气得牙疼。
“你不是已经让人去做了么?结果如何?”单玉泽问。
“这……”张富贵有点尴尬,其实他老早就收到消息了,只是不敢说而已。
“玉泽先生,是这样的,我找的那些人不太靠谱,没搞定那小子,反而被那小子给搞定了。说起来,也是我小看他了,没想到那小子学过两手的,一般人打不过他。”张富贵硬着头皮地说道。
“没屁用的东西。”单玉泽有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原本他看这个张富贵够殷勤,也就想扶他坐沈万承的位置,让他来接手物流公司的事情。
但这两天下来,他却是发现,庸才就是庸才,你怎么捧,也改变不了平庸的本质。
能够像沈万承那样白手起家,当得了老大的人,毕竟是极少数。
“对不起……玉泽先生,这样,我找几个狠一点的。保证弄死那小子。”张富贵一咬牙,忽然狠狠地说道。
“不必了。”单玉泽却不急了。
“可那小子碍事啊,如果没有他,那物流公司的事情,我们完全可以拿下来的。”张富贵说。
“你懂什么?张家人能够随随便便找到这里来,这说明我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了。估计,如今我有什么意图,张家也猜到了。既然这样,那这个事情就急不得了,一急就要坏事。”单玉泽淡淡地说道。
原本他们万星盟筹备这边的物流线,想的就是在张家眼皮底下搞些小动作。
但现在张家既然已经盯上他了,如果他再有动作,那岂不是等于不打自招?
“那咱……不去谈物流公司的事了?”
“不急,先等。”
“那咱……也不处理那碍事的小子了?”张富贵疑问声。
“我倒是有点好奇,是什么东西让这个张立人突然改变了想法,也许,你可以去了解一下。”单玉泽说道。
张富贵沉吟了一下,说道:“说起来,我今天雇的那些打手也说了,说他们动手的时候,有个开保时捷卡宴的人来找陈靖说过几句话。好像是提到了某个女人,然后他们就闹得不欢而散了。”
“女人?”单玉泽略略一想,便想起了昨天在御膳楼见到的那个长得很标致的女孩子。
既然张立人和陈靖在谈女人,那么想来有很大几率,就是她了。
张富贵想了一下,忽然也开窍了一般,说道:“玉泽先生,如果说他们真是为了抢女人而翻了脸,那咱们若是这个时候对陈靖动手,那不是也正好成全了张立人,给他送了个人情吗?”
“急什么?”单玉泽摇了摇手指:“你没听到刚才那个女人说的话么?她说的是我跟谁有恩怨,我可以自己处理。这话的言外之意,你听不出来么?”
“啊?言外之意?”
“呵,你这榆木脑袋当然听不出来。”单玉泽冷笑一声,虽然张富贵脑子不太够用,做事比不得沈万承那么圆滑。但也有个优点,那就比较好控制。
“按照她所说的,如果我们现在动手,那可不是送人情给他们,而是他们送了人情给我们。是我们欠他们的情。”
“啊?”张富贵就不明白了,“为什么?”
单玉泽幽幽继续说:“因为是他们松了口,我才能去处理个人恩怨。如果不是他们松口,那我就得放过那小子。所以,这个机会是张家给的,你难道不感恩戴德?呵呵,那姓张的明明是想借刀杀人,却反而说得像成全我一样,我单玉泽看起来有这么傻么?”
“玉泽先生您当然不傻。”张富贵赶紧附和。
“所以,不急,那张立人跟那个叫陈靖的小子矛盾越深反而越好。等到张立人实在看不惯陈靖之后,或许他还会亲自请我去动手。到那个时候,就是他张立人欠我一份人情了。”单玉泽微笑地说。
“妙,玉泽先生果然想得妙。”张富贵拍拍手说,然后又疑惑道:“如果那张立人实在看不惯陈靖,他难道不会自己动手吗?为何玉泽先生会笃定他会找先生您呢?”
“世家子弟,在乎面子和名声,当然不肯脏了自己的手。不论是张家,还是其他世家,总是自以为高高在上,超凡脱俗,可背地里的肮脏,呵呵呵,不说也罢。”
张富贵听得半懂不懂,什么世家不世家的,他完全没听过。在他心里,还以为张家是某某财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