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对于刘卫军此人,只能说了解一二,但并没有这位耿总了解得那么透彻,这种设计陷害之事,他不想参与过多,让对方去做,自然再好不过。
“如何将长陵药业,引向天星线缆呢?”苏越继续问。
楚兆继呵呵一笑,说道:“廖总,你来说。”
那位腆着肚子的圆脸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笑道:“只要刘卫军那里出问题,长陵药业借壳新丰机械的事,必然只能黄了,这时候,咱们只需要把天星线缆的资料摆在长陵药业董事会上,让他们知道这家公司是他们最合适的借壳目标,就自然水到渠成了。”
“我有一位朋友,虽说只是长陵药业的一个小股东,但将资料带上董事会,并提出一些想法,还是能够办到的。就算这样不保险,咱们也可以联合长陵药业集团其中一位有些底子的股东兼董事会成员,分润一点利益,让他替咱们完成这件事,也是可以的。”
“反正无论是长陵药业控股股东、长陵地方国资机构、各大投资机构,一致目标,都是让企业尽快上市,咱们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不会有什么风险的。”
苏越认真看了这位廖总一眼,微微有些吃惊。
楚兆继身边的人,看来本事都还不小,这两个合伙人,听其谈话和算计,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苏总觉得呢?”楚兆继微笑地看着苏越。
苏越回过神,笑着回道:“耿总和廖总的思路都很好,我没什么要补充的,天星线缆这边,就交给我们吧,让朱以成吐出手里20多的股份,应该不难。”
“行,那咱们就分工合作。”楚兆继应道。
他选择完成计划中,关于长陵药业的这一部分,其实也是有着各种小心思的,那便是想适时掌握长陵药业的动向,能够主导长陵药业借壳的方向和时机,以此制约‘添越资本’一方,让他们在投入资金之后,能够乖乖听话。
商量完了合作计划的实施步骤和方案,接下来就是酒席间的虚情假意了。
晚饭散了之后,送走了苏越和杨立国,然后楚兆继支开了陈雨荷,把廖总和耿总又聚在了一起。
三人在一个私密咖啡馆坐下之后。
楚兆继醉意朦胧的眼神,瞬间就变得无比清醒,整个人的精神,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老耿、老廖,这人我可诱进来了,后面的布置,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楚兆继盯着二人,“这是我们‘沛远基金’的翻身一仗,打赢了,名扬金融界,无论个人财富,还是基金规模,都会再上一个大台阶。”
“兆继,人家主动上门合作,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不仗义了啊?”
老耿有些犹豫地回答:“这姓苏的,有魄力,有能力,是个人才,假以时日成长,会成为金融界新秀的,我们两家若以后能一直保持合作,也是不错的选择。”
“主动上门合作。”
楚兆继冷笑了一声:“这小子可比两位想的要狠得多,咱们不对付他,反手他就能把我们‘沛远基金’整个吃下。还有陈雨荷那贱人,枉我这几年对她这么好,几句话就能被人挑拨反水……这女人,我得让她身败名裂。”
俩人听见他凶狠的话,心里暗自心惊,脸色大变。
“这姓苏的,比咱们想的要厉害得多。”
楚兆继见俩人疑惑,收敛了一下心神,继续说道:“咱们先前在新丰机械上布局,顺便接触长陵药业,以‘沛远基金’5亿的规模为资本,参与到长陵药业上市股票认购中,想要从中谋取巨额利润的事,被这小子全看穿了。”
俩人震惊地看着楚兆继,问道:“兆继,你怎么知道的?”
楚兆继嘿嘿一笑,说道:“这也是陈雨荷那女人过于蠢了一些,居然将自己心里的犹豫和抉择,也就是当初在长陵与姓苏这小子交谈的事,跟自己闺蜜倾吐了。她万万不会想到,她那闺蜜小田,也是老子的女人。”
俩人心中骇然,对于这种事,却也是无言以对。
“我平生最恨背叛的人,当我知道她在背后暗中调查我,并将‘沛远基金’的详细资料完全提供给姓苏的,充当他在‘沛远基金’的内奸之时,我连杀了她的心都有。”楚兆继青筋暴起,但转瞬,心态又平和了下去,“只是……咱们作为文明人,不能做这种意气之事,先忍她一段时间,等我收拾了姓苏的,再让她好看。”
“不过……话说回来,这姓苏的还真称得上是金融天才型人物。”
“早先,我们一门心思,都只是想着如何参与到长陵药业借壳新丰机械的这件事里面去,甚至不惜损害投资者利益,损公私肥来获取暴利,只想着顺势而为,追逐这股借壳上市的风,却从未想过,从转换借壳目标,自己来布局,让这股借壳上市的风,主动来追逐自己,以完成利益收割。”
“这姓苏的投资格局,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他提供的思路,也算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长陵药业的那些投资机构,一个个眼高于顶,瞧不上咱们这个草根出身的‘沛远基金’,咱们先前像狗一样乞求着进入上市股权认购,人家还爱答不理的,这一次,我得让他们瞧瞧,老子是如何收割他们的。”
发泄出了心中的愤懑之后,楚兆继感觉心里轻松了很多,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喝了一口咖啡,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他从一个农村的孩子跳入大城市,又没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