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众为了将自己的女婿再推一推,说自己的女婿淘到了一幅清末书法家的作品,伍山一脸得意将作品献上,送到柳老爷子手中。
不,不,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牛众说他女婿淘到的作品是玉秀序。
众所周知,龚贤的代表作就一幅,就是玉秀序,而这幅代表作此刻就握在苏天华的手中。
“姐夫,你说什么?”苏天华夫妻忙不迭站了出去,“龚贤的玉秀序明明在我的手中,是我的女婿林南昨天淘到的!”
苏天华的话说的铿锵有力,因为他百分之百确定,玉秀序就在他手中!
只是一不小心,他说漏嘴了,按照他本来的计划,他应该说,这幅字是他淘到的,而是……刚才一时心急,竟然“实事求是”了。
“你的女婿?哪个女婿?”牛众微微一怔,撇撇嘴问道。
“是……林南!”苏天华支支吾吾道。
“哈哈哈——”
苏天华话音刚落,大厅马上响起了一阵嘲笑的声音。
林南在中海都是废物远扬了,何况在柳家,在座的众人当然都知道林南是苏家的家庭煮夫,一年以来,连工作都找不到。
似乎最近在苏清婉的关照下,去了清婉制药当了小保安。
“天华,你别笑话了,林南这个废物也能淘到玉秀序,他知道古玩街在哪吗?你说谎也不打草稿!”
“天华,我知道你成不了苏家家主之后,很失落。伍山呢,公司越做越大,可能你会眼红,但是即使眼红,也不应该用你的废物女婿来打压我的好女婿吧。”
牛众夫妻你一言我一语起来,义愤填膺的样子,并且还说是苏天华有意要打压他们的女婿伍山。
用林南来打压他们的伍山,他们能答应吗!
“天华,你家主做不成就做不成,我们柳家也不期待你什么,但是你起码得做一个诚实的人吧。”柳老爷子闻言,黑着脸,气呼呼道。
“爸,昨天林南真的水洗出了一幅龚贤的玉秀序当时我也在场,水洗出来之后,当中就有不少客人出价了,一下子就抬到了一百万四十万!”柳秋月看见苏天华被冤枉,忙不迭解释起来。
“秋月?”柳老爷子瞪了一眼自己的二女儿,一脸失望道,“天华说谎,你怎么也跟着说谎,我们老柳家向来是忠厚之家。你……他如果说他自己水洗了一幅字,或许我还能相信,可是林南是什么德性啊,大家都心知肚明……”
另外一边。
林南和苏清婉也是面面相觑,苏清婉低声问道:“难道我爸弄错了,玉秀序有多幅?”
“似乎没有。”林南也是愣愣的,摇摇头道,“牛众他们手中应该是一幅高仿的作品。”
因为林南确定在苏天华手中的,是真迹,那么牛众手中的作品应该是高仿的。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牛众夫妻昨天去过苏清婉的别墅,并且还欣赏了一番玉秀序。
接着苏天华与牛众又喋喋不休起来,各自说自己淘到的才是真迹。
“你们废话忒多,打开看看便知道,谁是真迹,谁是赝品。”
在众人苏天华与牛众说个没完没了的时候,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
“唰!”
众人的目光朝林南看来。
废物虽然是废物,但是这句话说得挺有道理的,只是……一个是他岳父,一个是他岳父的姐夫,这个废物今天似乎忒没礼貌一样。
众人的心头闪过一丝不满,但是此刻他们的心基本上都在作品上,所以根本没有空去嘲讽林南。
“天华,我劝你还是别打开你的作品,因为担心你又闹一场跟去年一模一样的闹剧。”牛众一脸不屑道。
去年,柳老爷子的寿宴,苏天华闹了一个大乌龙,因为被一个好友坑了,居然送给了柳老爷子一个赝品。但是,那个时候,苏家家主,花落谁家还未定数,众女婿都以苏天华马首是瞻,不敢嘲讽他。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在柳家大部分的眼中,苏天华就是废物,并且还有一个废物女婿。
“不,还是我先开吧。”苏天华却极有信心道,因为他手中的玉秀序可是经过众人见证过的,抬价都抬到了一百四十万,怎么可能是赝品呢!
“爸,今年天华一定要给您一个惊喜。”柳秋月也是一脸笃定。
众人看见苏天华夫妻都信心满满的,都有些怀疑了,难道苏天华手中的才是真迹,牛众的女婿伍山搞错了。
不过,看见牛众与伍山也是信心满满的样子,众人也是懵逼了。
“废话少说,打开作品吧。”柳老爷子冷哼一声,毕竟这半年,他一直对苏天华印象不好,一时之间也改变不了。
“是。”苏天华闻言,小心翼翼打开他包装好的作品,然后放在桌面上,供柳老爷子鉴定。
因为苏天华自己,还有雅中轩的人都鉴定过的,他自己反而昂着头,踌躇满志,根本不看作品。
柳老爷子拿过放大镜,端详了起来。
“爸,昨天雅中轩都抬价到一百四十万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肯定不会错的。”柳秋月陪在她爸爸身边,一脸恭敬道。
她,在苏家虽然很刻薄,但是在她爸爸面前,倒是中规中矩。
“你先别说,我一直热衷清末书画家的作品,自然能鉴定出来。”柳老爷子淡淡道。
“苏天华啊,你难道不知道玉秀序只有一幅吗,如果你的是真迹,那我把我手中的玉秀序吃下去,哈哈哈——”牛众与他的女婿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