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进飞鱼卫一个月还在适应阶段并没有被委派差事,所以她现在跟在户部当差一样早上去傍晚回。
回到主院,她就听到说林承志与林乐玮父子过来了。因为乐文写信的事只清舒与红姑知道,为着文哥儿的名声着想这事也没说出去。所以大管家对他们两人很客气,还让博远出来相陪。
清舒洗了一把脸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去了小花厅。
一见到清舒,林承志就文哥儿写断亲书的事道歉:“清舒,文哥儿这孩子做事冲动,还希望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乐玮也赶紧说道:“二姐,阿文最崇拜你了,以前跟我说话总是将二姐挂在嘴边。”
本来想说那封信不是乐文的本意,但到嘴边还是将这话给咽回去了。
清舒神色淡然地说道:“我养了福哥儿那么多年他什么性子我很清楚,这封信不是他的本意。”
父子两人听到这话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们放心的太早了。
清舒看向林承志说道:“三叔,我若是没猜错应该是三婶不愿意与我往来逼着文哥儿写这封信,对吧?”
林承志面露苦涩道:“是,你三婶因为我被下药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生怕文哥儿也受连累所以就不想他与你往来。”
这事根本瞒不了,还不若爽快地承认。这样清舒也只会将账算在张氏身上而不会气文哥儿。
当初林承志的事清舒确实有愧,不过全部算在她头上也冤。一饮一啄,林承志与乐玮想改换门庭来投奔她,那在沾光的时候自然也会附带风险。
清舒说道:“三叔,三婶对我怨气那么重并不仅仅是你被下药的事,如蝶的死她也算在我头上。”
林承志苦笑道:“清舒,你三婶年岁越大越糊涂,这些年不管我如何说她都不听。”
清舒并不愿意在张巧娘身上浪费时间,她说道:“三叔,既三婶不愿两家往来那以后就不要往来了,这样对你们对我都好。”
林承志脸色大变,站起来说道:“清舒……”
清舒抬抬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三叔,如蝶的事我并不后悔,哪怕再来一次我也不会帮她。还有,这二十多年来我自问对得起你们了。”
林承志很难受,说道:“清舒,是我的错,是我们对不起你。”
清舒并没生气,为张巧娘生气真不值当:“三叔,三婶对我满腹怨言不仅对我造成困扰,也会影响你们家的和谐安宁。为大家好,还是不往是最好的选择。”
乐玮听到这话满脸的羞愧:“二姐,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清舒摇头说道:“不用说对不起。我当初帮你们是因为你们是我的亲人,我希望你们过得好。现在你们不需要我了,我其实很欣慰。”
这话说得两人羞愧难当。
芭蕉在外说道:“夫人,姑娘回来了。”
清舒起身道:“三叔、阿玮,你们回去吧!”
两人也没脸呆下去了。
等两人走到门口清舒叫住了他们,说道:“你们回去与乐文说,他不是小孩子了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
乐玮点头应下了。
出符府大门时林承志踉跄了下差点摔倒在地,乐玮眼疾手快将他扶住:“爹,我来背你吧!”
乐玮将林承志背出了这条街,然后雇了一辆马车回家了。
吃完饭的时候,博远问道:“二姐,我明日想去看望下三哥。”
清舒没同意:“丁师傅说这半年你武功一点进益都没有,接下来的日子得好好练功哪都不能去。”
“二姐,我想三哥了。”
若是以往,清舒就让他去找乐文了。可这次乐文做的事实在是太没脑子了,清舒决定给他一个教训:“想也不能去。不过若你练好功,等中秋的时候你可以去找他。”
到中秋还得好几个月,听到这话博远恹恹的。
清舒知道他不高兴了,但也没松口。
窈窈看到他这样心疼了,吃过饭就拉着博远道:“舅舅,爹给我送了很多新鲜好玩的玩具,咱们去玩玩具吧!”
博远与福哥儿兄妹两人与其说是舅甥不如说时候朋友,有什么好事一起分享有糗事也不瞒着。
两人出去以后,清舒忍不住摇了摇头。
红姑说道:“夫人,真的不管四爷了吗?”
“他都十八岁的人了还用我管什么?而且他这性子做事都不考虑后果还得好好磨一磨,不然入了官场肯定要吃大亏的。”
红姑听到这话就不再纠结了。
陆氏看到林承志的模样,不用问就知道结果了。暗叹了一口气后,她宽慰林承志道:“爹,咱们铺子的生意很好,只要一直勤勤恳恳地干下去咱们日子不会差的。”
想大富大贵是没有,但有这个铺子生计是不愁的孩子也有书念,跟许多人比起来已经很好了。
乐玮也劝道:“是啊爹,咱们家有宅子有铺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于以后咱慢慢来,我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这话大大地宽慰了林承志。
用过午饭,乐书就与林承志说了摆酒的事:“爹,我想请咱们这几家的街坊邻居吃顿饭。”
他的宅子与这儿中间隔了三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乐书想将这三家都请了。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处好了关系以后有事也能搭把手。
乔迁摆酒一是暖房二是让众人认门,林承志想了下说道:“请,也别选日子了就定在后日,端午咱们也在那儿吃饭。”
“爹,那咱们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