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老夫人前脚将御史给打了,后脚就与邬夫人穿上诰命服进宫找太后退亲了。
将赐婚的圣旨呈上,邬老夫人说道:“太后娘娘,我家易安身体还没养好暂不宜嫁人生子,还希望太后娘娘为皇上另择名门闺秀。”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硬邦邦的。
张雯雯在旁边听到这话眼睛闪烁着一抹不知名的光芒。若是真与邬家取消了婚约,说不准她能成为皇后,可惜太后的话很快就打破了这一幻想。
太后亲自将两人扶了起来,说道:“老夫人,这都是别有用心的人放出来的谣言。你们放心,皇上已经在彻查此事,查出幕后主使必定严惩。”
太后温声细语地宽慰了邬老夫人婆媳半天,一直等到皇帝过来才暗松了一口气。
从感情上来说她是巴不得儿子不要娶邬易安,可惜,门亲事根本不可能取消的。邬家世代为朝廷尽忠,前不久世子还为国捐躯了,要是他们敢退亲必定寒了满朝文武的心。不得文武百官拥戴的皇帝,这把龙椅皇帝又岂能坐得稳。
皇帝过来与邬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此事我已经这人查清楚了,谣言的起源是张家三房。”
这个张家三房,是太后亲叔叔一家。
不等太后开口,皇帝就说道:“老夫人放心,我一定会严惩他们的。”
邬老夫人也没多问,只是道:“那老妇就在家里等皇上的好消息。”
等婆媳两人离开以后,太后就说道:“做错事是要惩戒,但到底是一家人。皇儿,看在你三外祖父面上,绕过你三舅母这回了。”
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若是不惩罚张家,国公府那边就没法交代。所以,太后的意思是大惩小戒。
皇帝沉着脸说道:“母后,他们竟敢胆敢污蔑造谣未来的皇后,其心可诛。”
张家数次惹事,这次更好连未来皇后的谣都敢编排造谣。
皇帝朝着元宝说道:“传朕口谕,掌张苗氏五十耳光,流放辽东。”
张雯雯没想到后果这般严重,顿觉双脚发软。
太后吃红着眼说道:“尧蓂,你三舅母那么大年岁哪能守得住流放之苦。尧蓂,你三舅母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
皇帝看向太后,神色冷淡地说道:“污蔑诽谤未来的皇后,要真追究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太后说道:“她现在还不是皇后。”
皇帝眼神有些冷,说道:“母后,之前想让我出尔反尔,现在又想让我朝夕令改。母后,你到底想做什么?”
太后气的浑身发抖,指着皇帝说道:“你真这么做了那张家的脸面放在哪里?云尧蓂,你、你是想逼死我吗?”
皇帝淡淡地说道:“母后,既敢造谣就要承担造谣所带来的恶果。真只惩罚她一人已经给母后留了脸面,不然这些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张家三房的人是怎么知道易安的身体受创不宜生养?想也知道是宫中传出去的。
皇帝其实怀疑这事跟张雯雯有关,只是他没找到证据。既没有证据皇帝也不会去动她的,不然他娘肯定要闹一番的。
张家三太太受到严惩,之后再无人敢在公共场合非议易安了。
虽然易安与清舒在温泉庄子上,但京城的事她们也在最快的时间内知晓。
听到张家三太太流放辽东,清舒笑着说道:“她污蔑你,偏皇帝又将她流放到辽东,怕是吓都要吓死了。”
易安压根没将这位张三太太放在眼里,她说道:“不过是一只替罪羊,始作俑者还安然无恙地呆在慈宁宫。”
清舒听到这话,脸上的笑一下就收了:“太后对你成见极深,有了这次的事你们再无缓和的可能了。”
易安以前也想跟太后和平共处,不过这次的事一出她就知道那是奢望了。不顾,她也不怕就是。
两人正说着话,莫英过来与他们说了一件事:“太后病了,张雯雯主动提出去灵山寺吃斋三个月为太后祈福。”
易安不屑道:“不过是一些装乖卖巧的小伎俩。”
清舒却是摇头道:“易安,不要小瞧了她。这姑娘心眼很多,之前还想与我做朋友。”
易安笑着说道:“放心,我不小瞧任何一个人。我爹以前常与我们说可以在战略上藐视敌人,但战术上必须重视每一个敌人。”
清舒不由奇怪地问道:“你自小在京城成大,国公爷什么时候教了你兵法啊?”
“我小时候一半时间在京城一半时间在桐城啊!那个时候,我爹经常会跟我们讲祖宗的英勇战绩以及兵法谋略。”
清舒顿时明白了,为何易安心理素质这般好,原来这一切都是国公爷的功劳了。
聊了几句,清舒说道:“我在这儿也呆了这么长时间,得回京了。”
易安有些舍不得,但她也说不出留下这话。京城不仅有许多事等着她处理,还有福哥儿呢!
“我祖母跟娘过两日也要到庄子上,不然我就跟你一起回去了。”
清舒忙摆手说道:“你还是别跟我回京,在这儿还能过几日清静日子,回京的话太后肯定要召你进宫了。”
易安笑道:“见就见,怕她做什?再者逃得过十一逃不过十五,等大婚以后住进皇宫天天得见。”
清舒笑着说道:“怕是不怕,就觉得影响心情。”
“易安,长公主给你准备那些汤汤水水一定要喝,别再暗中给倒了。”
易安赶紧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倒掉了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