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金在巡逻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窥视自己。他想着前两日清舒派人带的那些话,顿时心生警惕。
想到这里,段小金与跟他一起巡视的同伴说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看下大夫。”
同伴与他关系不错,闻言立即说道:“那你赶紧去吧!这儿有我,你不用担心。”
禁卫军的人都知道他是走的英国公府的路子进来的,所以也没人敢随意欺凌他,而段小金性子随和,在禁卫军的人缘还不错。
段小金没去看大夫而是回了家,他与段师傅夫妻说道:“爹、娘,我想让你们暂时住到镇国公府去。”
段大娘有些愕然,问道:“住到镇国公府,为什么?”
“出什么事了?”
段小金将符景烯的事说了一遍:“爹、娘,大哥现在跟太孙在一起。嫂子担心这些人找不到太孙跟大哥,会抓了我们来引大哥出来。今日有人跟踪我,我很怀疑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现在在禁卫军当差,只要我平日不出来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不过我就担心,他们会对你们不利。爹、娘,嫂子说若是有危险就将你们送去国公府住些日子,等太孙回京了你们再搬回来。”
段大娘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你、你的意思是太孙没死,他现在跟你哥在一起?”
段小金点头说道:“是,死的那个是替身。幕后之人害太孙估计是自己想当皇帝,所以就想将太孙除掉,大哥现在很危险,我们不能拖了他的后腿。”
段师傅听完后就拍板了,说道:“老婆子,你去将贵重的东西收拾下,咱们现在就去国公府。”
关乎儿子的性命段大娘也不敢含糊,只收拾了几样首饰以及换洗的衣服,其他的,她都没拿。
邬家这边早就得了清舒的信,等他们报了家门后立即就给安顿了。邬老夫人怕段大娘不自在,还特意叫她过去说话。
等说了一通话回来,段大娘与段师傅感慨地说道:“老夫人一点架子都没有,别提多和蔼了。”
段师傅笑着说道:“她们是看在清舒的面子上才对我们客客气气的。咱们这些日子还是不要乱走,就呆在院子里。”
段大娘没好气地说道:“这我还用你来教?只是老头子,我们躲在国公府是安全了,那小金怎么办?要不还是让小金也留在这儿,别去衙门了。”
差事丢了就丢了,进不了衙门以后可以找其他营生。可若是丢了性命,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段师傅没答应,沉着脸说道:“小金是个男人,若是遇见点危险就躲你指望他能有什么出息?”
“景烯带着太孙都能躲过那些刺客的追杀,小金若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也太无能了。”
段大娘拉着脸说道:“出息出息,你就知道出息,难道就不担心儿子的安危啊?”
怎么可能不担心,这可是他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只是有些事哪怕有危险也必须去做,做缩头乌龟一辈子没人看得起。
不过段师傅很清楚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不然肯定要跟他闹:“你都拦不住,你觉得我拦得住。”
段大娘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主意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说的话都不听。”
“他都这么大个人知道在做什么,你就别替他担心了。”
段大娘嗯了一声说道:“也不知道小柔现在怎么样了?上次写信来还说要带了红红来京城看我们,这都两个多月没写信过来了。”
来京城就这点不好,见不到女儿跟外甥女了。
段师傅说道:“可能是有事耽搁了没写,也或者信丢了。不过老婆子,小柔说来京城看我们这话你听听就好千万别答应。”
段大娘没好气地说道:“这还用你说。京城的东西死贵,加上从平洲到京城要那么多的盘缠,咱们哪吃得消啊!我现在一文钱恨不能掰成两半花,然后将省下来的钱留着给小金娶媳妇呢!”
听到这话,段师傅嘴角抽了抽:“老婆子,钱是要攒,但你也别省得连顿肉都不让吃啊!”
他已经好些天没吃肉了,都不知道肉是什么味了。
段大娘立即给撅了回去,说道:“你哼哼什么啊?咱家现在还租房住,这谁会将姑娘嫁给一个连宅子都没有的人家?这京城的宅子都老贵,我不省着点用猴年马月才能买上宅子。”
段师傅笑了下说道:“宅子的事不用你操心,清舒与我说她已经给小金买了个一进的宅子,与金鱼胡同隔了三条街。这孩子怕我多想就说她这个做师姐的没送过小金礼物,这次就送个小宅子补偿。”
听到这话,段大娘沉默了。
段师傅宽慰她道:“老婆子别多想。当初我们在平洲住的宅子不也是清舒买的,那时候能住现在为什么不能住。”
“到底不好啊!”
段师傅笑着说道:“有什么不好的?清舒赚的钱可比景烯多了,给小金买个小宅子不算啥。”
段大娘苦笑道:“清舒已经嫁进符家了,那她的钱自然也是符家的。”
段师傅听到这话,唬着脸说道:“你的意思等将来儿媳妇嫁进门,她的嫁妆也都是我们段家的?她要不给,你还得摆脸色了?”
不等段大娘开口,段师傅说道:“我跟你说,女子的嫁妆那是她的私己愿意拿出来是她的好意,不愿拿出来你也不许多话。”
段大娘说道:“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
段师傅严肃地说道:“随口一说也不行。你这个态度必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