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去,叶南归发现,不能听夜染衣说话。
她太可怕了。
必须得想个办法,不能让公主天天来找他。
……黄昏,竹苑,两人对坐。
“叶公子是画道宗师,不知叶公子对如今画道诸多流派,如何看待?”
夜染衣浅笑。
叶南归不语。
他最近攒了一点经验,只要自己开口,就会被她下套。
但叶南归不接,夜染衣也能继续往下道,“我学画的时候,深感流派之广泛,画道之昌盛。
能有今日微末技艺,幸有前辈开山引路。
当然,也许叶公子不同,生而知之,没有临摹过任何画作,也没读过任何画册,就成为一代宗师。”
“并非生而知之,幸得前辈引路。”
叶南归自然不能任由她“造谣”,这种大话他可不敢乱说。
“那想必叶公子深有体会,一位引路人,对于后继者来说有多重要。
如果前辈们没有留下他们的画作和经验之谈,便是画道的巨大损失。”
夜染衣看向叶南归,十分真诚:“叶公子就和昔日画道先贤一样。
你今日封刀,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制衣界的巨大损失。
如儒家痛失孔孟,如书道痛失二王,亦如女红一道,没有绣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