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对于突然之间冒出来的这位黑袍修女,奥斯蒙并没有太大的警惕,更多的只是好奇。
尽管是最近才回归的齐奥塞斯库家,但至少这家族里头心中存在信仰,每周都会去礼堂的人屈指可数这点,还是比较清楚。
“奥斯蒙先生可以称呼我为拉米娅丝。”
接着拉米娅丝在奥斯蒙的面前,分别在自己的额上,双肩以及胸口轻轻地划出了一个十字。
奥斯蒙不由得变得拘谨了一些——他虽然并没有信奉那位西方历史上的圣人,但已故的母亲却是一名十分虔诚的教徒。
另外他看见的这名拉米娅丝修女的右手无名指上带着一个指环……修女心性的象征吗?
但为什么是黑色的指环?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奥斯蒙想不出来,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的修女找自己过来到底有什么用意。
按理说,他的外祖父乔纳森并不是教徒才对……难道是因为生命快要走到尽头,所以打算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产生了皈依的念头吗?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呼唤一名神甫过来,应该会比较合适的吧?
拉米娅丝却微微一笑道:“有一样东西,是要交给你的。“
拉米娅丝的手上不知合适多了一封白色的信封,信封用的是火漆封闭,而图则是齐奥塞斯库家的纹章。
“信?给我……谁?”
“你的母亲。”
“我母亲?”奥斯蒙看着手头上的白色信封一愣,抬头想要问清楚更多的时候,那个叫做拉米娅丝的修女已经不见了踪影。
风起扬,庭院的玫瑰花篱轻轻摆动,奥斯蒙皱着眉头,打开了信封——那是泛黄的信纸,想来已经有些年岁。
“我亲爱的儿子,奥斯蒙。”
“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不在人世。我爱你,我的儿子,千千万万。我的儿子啊,如果你对现在的生活已经感觉到满足,甚至有了爱人的话,我希望你不要接着看下去。这是一个母亲的请求。因为,接下来,我不得不告诉你的是一些关于齐奥塞斯库家悠久以来的秘密,以及关于你身份的真相。它们或许会彻底改变你的生活,而你的生活也许并不会改变得更好,可能会更加的糟糕。”
第一页信纸的文字已经停下,并且这是他母亲的笔记——她母亲的笔迹一般不好模仿,几处细微的笔画之间的习惯外人很难发现。
奥斯蒙一愣。他也是直到一年前才知道母亲是作为齐奥塞斯库家女儿的这件事情。大概接下来就是说这件事情吧?母亲大概没有想到,当初她私奔离开了齐奥塞斯库家之后,她的父亲,会再一次重新修正这段关系。
可为什么那个看起来应该挺年轻的修女会拥有自己母亲的书信?
奥斯蒙不得不耐着性子,翻开了第二页的信纸。
“我,并不是齐奥塞斯库家的女儿……”
……
……
洛邱并没有和乔纳森多说什么。
因为一开始就单纯只是抱着过来收账的想法,所以见面之后基本上马上就离开。事实上,比起将要带走的乔纳森的灵魂,洛老板更加感兴趣的是被齐奥塞斯库家正压了五百多年的恶魔。
“穿刺公,就在这口古井的下面?”
玫瑰花篱的迷宫中央,洛邱好奇地打量着这口被大石所压压着的古井。
“正确来说,应该只是穿刺公的一部分而已。”尤其轻声道:“主人知道穿刺公的历史吗?”
洛邱想了会儿道:“记得好像最后战败……尸体被肢解了。你是说,这里头封印的是穿刺公的部分身体?”
优夜点头道:“是左手。”
她开始说着一些正史外的内容,“数百年前,穿刺公以残暴而闻名。这片大地之上关于他的传说许多,但是直到现代,绝大部分的人也只认为这是艺术加工之后的故事。但我们知道,这并不是故事这么简单,不是吗?”
洛邱兴趣渐大,“既然史料记载穿刺公被肢解,这里封印的也是穿刺公的左手……是说齐奥塞斯库家的先祖当初曾经参与了穿刺公的讨伐吧?”
“曾经被推翻了的王朝苏丹的后人,齐奥塞斯库家,然后还有一些打着正义旗号的古老组织。他们联手诛杀了穿刺公,把他的身体分开。然而穿刺公并没有因为身首分离而死亡,因为他实在太过于强大,所以当初联合诛杀的个人,只能够各自带着穿刺公的部分身体离开,各自看管。穿刺公虽然残暴,但他确实也是守卫了国土的英雄,所以在穿刺公战败之后,他们把穿刺公的灵魂进行了供奉,但这只不过是一种形式上的供奉。因为穿刺公的灵魂早就在肢解的同时,被分裂成为了几份,分藏在他的身体各部分之中。”
优夜伸手摸着那古井上的方形巨石,“他们带着了含有穿刺公灵魂的身体部分离开,想着既然已经分弱了他,那么应该在过后漫长的时间之中,能够寻找出真正消灭穿刺公的方法。可是呀,这灵魂原本是属于俱乐部的……又怎么轻易地让人毁去?”
洛邱吃惊道:“你是说……穿刺公也交易过?”
优夜点点头道:“关于这部分我也不太清楚,因为这是发生在我进入俱乐部之前。只是前任主人曾经偶尔地提及过,他舍弃了心中的所有信仰,以大量的生命以及自己的灵魂作为代价,获得了复仇的力量。”
“账本上,应该也有穿刺公的记载吧?”洛邱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