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光喜欢自己安静的一面,也喜欢自己躁动的那一面,特别是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冲劲儿。
所以……
演讲台上的林成楠本来说的好好的,突然顿了一下。
台下的辅导员萧志心中“咯噔”一下:“莫非忘了讲稿内容?小林同学,赶快低头看一眼呀!”
林成楠只是在开始看了一眼演讲稿,其后就一直采用脱稿的演讲方式,一切看上去都很从容,自然。
“抱歉!”
林成楠对了话筒说了一句,然后举了举手中的演讲稿:“其实我想照着这份我自己写的演讲稿念一遍的,但是感觉有些太默守陈规,不符合我们复旦人除旧破新的理念,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身处新时代的学生而言,我还是以我的个人经验来随意讲讲吧!”
台下的萧志快要疯了,一个不足18岁的小破孩,毛长齐了么?
就说什么“个人经验,”好想打死你哟!
台下不管是羡慕的也好,还是嫉妒的也罢,至少在场听惯了千篇一律的“激昂”演讲的同学们,早就有些昏昏沉沉。
校领导虽然很体恤学生,演讲时间不长,但是人数多了累积下来依然耗时不少。
此时林成楠的“意外”情况,让全场的师生们精神大振。一些心怀叵测之人,甚至希望“炸场”才好,否则本来属于自己的位置换了个人,还比自己帅气,这个绝不能忍。
“莫非又是一场直播事故?”
萧志那个焦躁呀,恨不得冲到台上把林成楠拉下来。你说你的演讲稿不出彩,但那是沉稳的表现,这种场合还要什么出彩呀!顺顺利利走个过场,让校领导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就行了,整那些有的没的,想要害死人么?
“稍安勿躁!”
章军坐在第二排,对着身旁的某主任说道:“这个孩子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听他说说看,我们福旦不是没有容人之量。”
校长们也是饶有兴趣,想听听看,这个年轻人到底会脱稿讲些什么,毕竟有章军作保。
林成楠和主持人老师说了声抱歉,接过对方的话筒,神态自若的从演讲台后走出,来到舞台中央。
白衣黑裤,穿的笔挺。
迎着阳光,元气满满。
“从收到录取通知的那刻起,我就和这座江南第一学府联系在一起。此时,能与诸位同学一同学习,深感荣幸!”
校领导很满意,年轻人喜欢什么,不就是喜欢这种不循规蹈矩的样子们。
台下的年轻人呢?
本就高挑的主持人老师,穿着高跟鞋,站在不远处,衬着林成楠的身高在新生代表的立场上的发言。”
林成楠嘴角一裂,露出个你懂的笑容:“既然说完公事,咱们就应该说一些事关个人的私事了!”
台下的手掌都快拍烂了,想要让台上给众人喂鸡汤的“装逼犯”赶快滚下去。
大家中午吃的饱饱的,被这初秋的太阳一晒,好想钻回宿舍睡一觉,就听你一个人在台上bb个没完,后面还有几个大领导没说呢?还有没有点b数,懂不懂做人了。
“果然,我就知道这个小子会搞事!”
台下的萧志捂脸羞愧,虽然他认识林成楠没多久,但是深知这个孩子,绝对不是表面上的“人畜无害!”绝逼有毒的那一个,谁碰谁死的那种。
想当初,迎新晚会就不按常理出牌,好好的新生联谊活动愣是被他一个人搞成了撒狗粮大会,现在又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了。
“老师们应该觉得我说的还不错,同学们有些认为我说的很好,有些认为我说的太空、太大、太广泛,毕竟大话套话谁都会说。而我要说的是,你们所想的,所认为的都对,我飘了,说话不切实际了。”
说完,林成楠故意耸了耸肩,台下的学生们哄然大笑,很多人甚至是第一次看到有这样一个学生,在严肃的会场敢自嘲的。
先前还有些不爽这个学生在台上装逼的一些人,也觉得眼前的林成楠是个有意思的,敢拿自己开涮的人。
陈果能够感受到,林成楠站在台上的身姿越来越吸引人,这数千人的目光汇聚在一人身上,那种压力可想而知,但是林成楠呢?
依然旁若无人,你说他的心到底有多大才能这样,传闻心大的男人那啥能力也挺强的,陈果觉得这个传闻很对,毕竟她是亲身体会过的,不足为外人道也!
如果林红军在现场,应该甚是欣慰,来一句轻飘飘的“家传之风,都是家传之风!”
如果陈友仁在现场,则会“呸”一口,骂一句:跟你那老子一样,装什么大尾巴狼,怂货蔫坏蔫坏的!
林成楠呢?又没人来打扰他,给了他充分发挥的余地,当然要滔滔不绝,传达个人的伟岸光辉了。
“我们开学也有段时间了,大家对于身边的同学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我拿我们班举例,从农村里来的同学大概不到三分之一,接近四分之一的比例,其中作为留守儿童出身的,可能会在演讲台上准备照本宣科的演讲,你真当一位“位高权重”的校长只会念一下秘书提前准备好的发言稿?
太年轻了!
这些人在个人能力上,几乎是全国最优秀的精英,而且是精英中的精英,能力强的一批。
“孩子说的很好,你们听的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