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觉得陈问今的话古怪,却故作明白的点头。
陈问今又说:“这事跟阿方也没关系,放他走吧。”
“他们是好朋友,哪能这么快走。”头顶一团绿的男人显然不放心,恐怕阿方作为中间人会选择报警,打定主意等拿到钱了再放人,他说完目光示意,修车工就招呼阿方到仓库里,拿了啤酒给他喝,说了句:“你没事,等着就行。”
“修哥,回头警察找我怎么办?”阿方意识到了,眼下的情况他说话一点用都没有,事情已经不可改变,他只能考虑之后的事情,于是惴惴不安的说:“修哥,他们不会杀人吧?”
“拿到钱就行了,杀他又没了起来。
一个年轻男的下意识的说:“就在墙边尿尿,厕所远着呢!”
“你误会了。”陈问今说着已经抽出皮带,缠绕上右手,这举动也让周围的恶徒意识到不对劲,好几个人都握紧了砍刀,拿起了铁棍。
头顶一片绿的男人呵斥道:“坐下!”
陈问今笑着说:“不会有人送钱来,因为我马上就要走了。”
陈问今可不敢等太久,虽然也想喝完了可乐,再等这群人请他吃顿饭,却又怕阿豹苦等久了,会去找他父母。
头顶一片绿的男人嘲弄的盯着陈问今,眼里透着看傻子的神色道:“小子,你是电影看多了?知不知道一刀就能把你胳膊砍下来?”
“前提是能砍得着。”陈问今微微一笑,然后,周围逆运动,那头顶一片绿的男人嘴巴在动,但说话的声音却反着来。
逆运动的状态突然停止时,头顶一片绿的男人的话正说到倒数第三个字,然后,他眼前的陈问今上一刻还在三步外,突然就闪到他眼前了,紧接着他的下巴挨了一拳,意识一黑,倒地。
那男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陈问今小幅度挥了挥右臂,感觉不错。
有了皮带缠绕的保护,拳头不觉疼了,铁扣被一层皮带包裹,让击打的效果也不错。
“x!”
好几把声音怒骂着冲过来,砍刀,铁棍,全都挥了上来!
可是他们眼前的陈问今,仿佛会瞬移那般,突然一闪出现在这个人面前,又突然一闪出现在另一个面前。
根本没人能看清他的动作,然后每一个被他靠近的人,都中拳,倒地。
九个人,一会功夫,全躺在了地上。
铁栅栏门外的年轻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嘴里的烟都快烧到滤嘴了。
陈问今喊了声:“开门吧,不打你。”末了,又冲里头喊了声:“阿方,走了!”
屋子里,阿方跟那个修车工修哥一起跑出来,看到一地的人,都懵了……
铁栅栏外的年轻男人回过神时,被烟火烫了嘴唇,连忙吐了,就跟修车工商量说:“修,怎么办?”
怎么办?修车工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谁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问陈问今说:“能不能别报警?”
“今天可以,但未来如果知道你们还干犯罪的事情,一定不放过。其实你们也没必要,过些年你们一年就能赚到八万块,别犯罪,好好做人前途光明。”陈问今看铁栅栏门开了,拿起背包,招呼了阿方,一起走了。
没走多远,修车工修突然追出来,陈问今驻足回头,就听他问:“车还买不买?”
阿方忍不住说:“那破车怎么买啊?”
“先前说的那辆,真有货,但不在这里。”修车工修哥说的确定,他的状态恢复的如此迅快,倒是出人意料。
阿方不知道该不该信,也不敢随便下判断了,只能望着陈问今,看他怎么想。
“阿方,麻烦你跟阿豹说声,喊他过来,然后一起去看车。”陈问今本来就是来买车的,当然去。
修哥和阿方都去了打电话,一个说车还在,另一个等到阿豹回电话了,知道陈问今没事,很高兴的说马上过来,打车过来。
人齐了,又一起坐计程车出发。
快到的时候,阿方说:“车在这边啊?”
“是啊。”修哥回答的随意,阿豹却疑虑难消的追问:“这里怎么了?”
“火姐常在这边玩,其实本来也能找她联系,我不是怕黄金跟她遇到不好吗?”阿方说罢又说:“学校的事情不好意思,我想着火姐喜欢你也不是坏事,看见就跟她说了,没想到她反应那么激烈。”
“过去了。”陈问今原本也能理解阿方的立场,也就不想计较了。
修哥吐了口烟,冲阿方说:“我说的就是火姐她家的货啊!”
阿方不由看着陈问今说:“也不一定会遇上,火姐她父亲在这一片的买卖多的很。”
陈问今并不怕遇上火姐,也就没说话。
阿豹却好奇的追问:“火姐她爹那么厉害?叫什么?”
“说了也不认识啊,反正很多外面玩的都得喊火姐的爹叫阿公。哪轮得到我们这些小角色认识?我跟火姐也就只是认识,也不是跟她一起玩的,也没见过她爹。”阿方看了看陈问今,见他对火姐的事情不好奇,就不多说什么了。
下了车,修哥带着他们穿过间修车铺,里面是仓库。
仓库里停了十几辆车。
里头有几个在打牌的人,三十岁左右,打量着陈问今他们说:“三个小孩?”
“这个是我朋友阿方,那两个是他朋友,说是家里买车。”带路的年轻修车工抽着烟简单介绍,仓库里的中年男人招呼陈问今他们过去,指着辆捷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