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军见到小九手里带血的钢管和地上瘫软的同伴,不由分说举刀就砍,小九的动作却快得夸张,每格开一刀,便朝着一个人脸上砸去,丝毫不拖泥带水,转眼间已放倒了四个。
她砸中第五人的下颚时,钢管被折断了。一人趁势举刀刺来,小九便用半截钢管反刺过去,尖锐的裂口部分插进那人的脖子。那人捂着喉咙倒在血泊中,艰难的呼吸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有人想死?”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冲剩下的三人问道。
那三人忙扔下刀,见鬼似的跑了。
“给我滚出来!”她推开几个还没来得及逃开的路人,大步踏进教堂。
她一眼就看见了教皇——那秃顶的大脑袋在透过天窗的阳光下分外耀眼。教皇披着半白半金的袍子,见到小九闯进来,一边大骂手下无能,一边抄起手里的木鱼往小九身上砸,仿佛这真的可以阻挡来犯者。
小九一脚将木鱼踢飞,木鱼正好砸在高处那luǒ_tǐ的耶稣雕像胯间,把那根掉漆的硕大yáng_jù砸断了半截。那可怜的半截棍子落在一条长椅下方。此前那传教士见势不妙便一直趴在那里,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忙宝贝似的把那“圣遗物”揣进怀里,也不管教皇大人此刻生死难料,便手脚并用偷偷爬了出去。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个孩子在哪?交出来,饶你不死。”
“哪......哪一个?”
小九揍了他一拳。
“想起来了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谁?”
小九又揍了他一拳。
“你那些走狗今天早上抓到那个小姑娘,记起来了吗?”
“哦,女的呀......”教皇捂着腮帮子说道,“我把她送给皇上当礼物了。”
“凯撒?”
“是啊。”
“你没碰过她吧?”
“怎么会呢?”教皇抬着头谄笑道:“你是知道的,我向来只喜欢小男孩的......”
“哦,这样啊。”小九吹了声口哨,直起身来。教皇松了口气,正要逃,却被小九一脚踢翻。
“哎哟——你还想怎样啊?”
小九上前踩住教皇的腰,骂道:“你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垃圾,霸着间大房子,写几篇母子luàn_lún的戏本,骗一群精虫上脑的杂碎对你顶礼膜拜,就真把自己当成神了?”
她扒开教皇的裤子,露出那又糙又大的两瓣屁股。
“你......你想干什么?”
“这个就送你了——陪你的上帝一起吃屎去吧。”她把剩下的半截钢管直接捅进了教皇的pì_yǎn。教皇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堂里回响,宛如一首独特的赞美诗。
小九大步离开教堂,从门口顺手捡了把尖刀,冲着西面的凯撒宫奔去。教皇在地上挣扎着爬行,却不慎碰倒了烛台。此前教皇原本打算兜售的几百张赎罪券因小九的到来而在惊慌之下被撒在地上,此刻被烛火一下点燃,一传十、十传百,燃烧的纸张在教堂里四下飘飞、到处引燃。教堂很快便被火焰吞噬了。
西罗马的凯撒宫原是一座荒废的大剧院。凯撒将他的皇椅安置在舞台中央。当四周灯光亮起时,他便坐在中间,宛如神明般指挥着自己的文官武将——这种滋味只有尝过的人才能理解。
而现在,他只是催促手下赶紧把灯给熄灭掉。
“那个女人就快进来了......她又杀了三个!”
“就没人拦得住她吗?”凯撒气得大吼,“朕的禁卫军都去哪了?但凡有一把枪,那贱人能进来一步?”
“皇上,”他的御前首相哭丧着脸说,“大将军刚刚把禁卫军都带出去了,说是去巡逻。”
“巡他娘的鸟逻,全城都知道有人要来行刺,他这时候把人带走,分明是故意要谋反!我饶不了他!我饶不了他!”
凯撒大骂了一通,又回头看向舞台上那个被绑着的小女孩。
“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凯撒从腰间抽出他的佩剑(一把稍长一些的水果刀),缓缓走过去。
“皇上,快跑吧!”首相攥住他的胳膊喊道。
“这是朕的地盘,朕不会跑!朕......”
他话音未落,便看见一个身上脏兮兮的女人,正手持尖刀站在大门口,冷漠地凝视着自己。首相见状,忙跌跌撞撞从观众席的角门退出去了。
“你......你......”凯撒慌忙跑上台,把刀架在安安的脖子上,“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她!”
“堂堂凯撒陛下,就这点本事?”
“你少废话!”凯撒将刀举起,对准小九挑衅道。
忽然凯撒哀嚎一声,长刀脱手,坐在地上,手背不住地流血。
小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也没有犹豫,一个箭步冲上舞台,把凯撒的刀踢下去,解开了安安身上的绳子。
“妈妈?”安安抱住她抽泣起来。
“没事了......我在这。”
她安慰了安安几句,轻轻将她推开,接着面向凯撒。后者刚刚站起来,正要逃跑。小九没有给他机会,走上去,猛地捅了他二十多刀。
不知是不是巧合,这二十多刀竟全都避开了要害部位。凯撒倒在血泊里,却就是死不了,一边手脚抽搐,一边在喉咙里嘶哑地哼哼。
“皇上如何了?皇上如何了?”门口传来震耳欲聋的大吼声。小九听了,便蹲下去,在凯撒喉咙上划了一刀,结果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