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棠舟二话不说,就拉着沈子初去了楚非离家。
放着沈子初一个人在哪儿,他做不到。
来到家里之后,沈子初的心情才逐渐好受了一些,他忍不住问杜棠舟:“谢秋还缠着你吗?”
杜棠舟的脸上露出了可疑的红晕:“我们上次谈了一下。”
“??”
“就……谈了一下。”杜棠舟说得很隐晦。
沈子初:“……”你们怎么谈的啊,为什么说得好像来了一发似的!
不过杜棠舟没那么颓丧了,沈子初觉得自己的心情高兴了些:“然后呢?”
杜棠舟瘫软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他听力不太好,时不时会短暂x_i,ng失聪。他说,我是他生病之前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沈子初震惊的看着他。
“长期一个人,什么东西也听不进去,以前听过的声音就会在心底被放大。我就骂他太执着,为什么非要和我在一起不可?”
沈子初知道杜棠舟需要一个聆听的人,于是便静静的听着。
“他就笑了,说若是我从五年前开始执着起一个人,全世界的声音都是时有时无的,只有我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就会有那么执着。”
况且那天,他们还发生了关系。
谢秋原本只是想作为朋友的,没想到现实的事情来得猝不及防。
杜棠舟没有说出最后的话,可到底没有那么排斥谢秋了。
他只是个胆小鬼,缩在自己的壳子里不敢伸出来。
杜棠舟若有所感,那天晚上又喝多了,醒来当然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只是他看见了谢秋耳朵不好的时候,当真是与世隔绝,脸色冷漠,别人说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那个样子,像个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