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一下子就觉得脸上热起来了,但嘴上还硬撑着:“我只不过有点不习惯罢了。这个……相处是一种习惯,我和花花从南瓜时代就是同寝,我们在一起习惯了……”
吴哲嘴上说着,心里也说服着自己:自己这段时间的不对头只不过是因为“习惯”,对,只是习惯
——刚才在375山顶,吴哲坐下之前还习惯x_i,ng地扫了一眼,想找到那对带笑的酒窝。他当然没有找到,所以心里那点隐隐的失落让他即使坐下了也总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别扭:背包怎么这么硬梆梆,远不如花花牌枕头靠上去舒服;完毕的白牙耀眼得简直刺眼,哪有那对酒窝那么可喜可爱……
——原来自己早已习惯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时刻关注着自己,任何时候自己投去的目光总能得到一对儿酒窝或深或浅的回应;习惯了和成才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成才聪明的配合总让自己既尽兴又能点到为止;习惯了在车上、直升机上靠着成才的肩膀入睡,两个人早就找好了让彼此都舒适的角度;习惯了眼里有成才的身影,身边有成才的气息,习惯了随口唤出成才的名字,习惯了自己的事情有成才的参与……原来无论何时何地,无须刻意想起,早已有一个人的身影在自己心里。
好在队列中是禁止交谈的,吴哲一边默默地跟着队伍跑回基地,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只不过是习惯而已,平常心平常心……成才现在去师侦营,将来还得去上军校,我们都不可能永远留在老a,离别是迟早的事。我会适应的……我一定要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