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听兰姐瞎掰,我哪来的什么学问啊!”自恃才华横溢的彭若愚,最喜欢听别人说他有学问,其喜欢的程度比喊他行长还强烈百倍。后来,彭若愚为自己的这种臭显摆的心态后悔不已。不过当时,一路的交谈,彭若愚对自己的学问感到得意的同时,更对赵素琴起了刮目相看的好感。从那次彭若愚才知道了一个深刻的道理:阴险的阴谋总是以华丽登场,的行为总是以佛的面目出现。
“兄弟,你信佛吗?”赵素琴侧着头,扑闪着摄魂的丹凤眼问道。
“不信。”彭若愚摇摇头。
“你读过佛经吗?”
“佛经倒也读过几本。什么《金刚经》、《华严经》、《心经》等等,看过一点点知道点皮毛而已。”
“哎呀,兄弟真不愧大才子,就是厉害!你对佛怎么看呢?”
“佛,到底怎么样,我说不上来,但我认为,佛学是一种心灵的学问,让人坦然面对苦难,快乐地生活。”
“兄弟,你说得太对了,太对了!”赵素琴激动地拍着彭若愚的大腿,“马兰啊马兰,你怎么不把兄弟早介绍给我啊?”她责怪着马兰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而手在彭若愚的大腿上并未拿下,而是有意无意地来回摩挲。
“赵总,你也信佛?”彭若愚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实在不敢将佛与一身狐媚的赵素琴连在一起。
“是啊,是啊,信佛好啊!你看这个世道,乱糟糟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得多无奈、多痛苦啊!而佛最大的愿望就是拔除众生的苦恼,给予众生快乐,所以信佛让我找到了快乐的源泉,懂得了快乐的真谛,认清了什么是愚痴,什么是虚妄。”
“呀,赵总,你太了不起了!”虽然彭若愚知道佛家有“相由心生”之说,赵素琴的形象与自己理解的佛背道而驰,但她刚才的谈吐,还是让彭若愚有了刮目之感。
“兄弟,有缘拜读佛典好啊!当你终于体会到‘佛恩浩荡’的真正含义时,你的精神世界无疑会提升到更高的层面。”虽然车里无灯,但彭若愚依然能看到赵素琴说这话时,双眼大方光彩。
“是吗?我只知道,一天到头累得够呛时,倚着床头翻翻佛经,能够让心歇一歇。‘佛恩浩荡’,说实话,我倒没有这感觉。当然啦,说到佛,你是专家,我只是读读玩玩而已。”一向博览群书、恃才自傲的彭若愚,这样说并非全是谦虚。关于佛教,他虽然对那些变猫变狗的说教感到荒唐感到可笑,但他深知,佛教自有其海纳百川、谨严高深的魅力,它有着完备的哲学体系,它有着磅薄的文学经典。
“兄弟啊,不是姐说你,你早该信佛啦!凭你的悟性,一定比我们修得快,成佛得快。”开车的马兰回了一下头,责怪道。不,不是责怪,应该是嗔怪。看她那媚眼,看她那上翘的红唇,看她那脖子一扭的劲。哎,真是怪了,佛是讲五戒、八戒、六大皆空的,怎么一谈佛,马兰就媚气大发啊?
“是吗?照你这样说,我真该修佛,成了大活佛多好啊!哎,兰姐,看来你也信佛?”马兰的话真令人匪夷所思。
“彭主任,不,应该称呼兄弟。‘同一念佛无别道,运通四海皆兄弟’,兰妹,我们又多了一位念佛的好兄弟。兰妹,你开快点,咱们好好庆祝庆祝去!”彭若愚一句调侃的话,赵素琴竟然当成了真。
“二位姐姐,你们何时修得佛啊?都修到哪个层次啦?”对于马兰的信佛,彭若愚感到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当然,这是不能戳破的,相反,还要顺着话往下说。这样也好,能进一步了解她们的一些信息,好把握她们的心态。
“我才修了半年,你马兰姐比我早。当初她修得层次比我高。”赵素琴的言下之意,她现在已经超过了马兰。马兰如此,赵素琴不会比她更吧?
“佛法八万四千法门,你们修得是哪一门啊?”彭若愚真是纳闷,像马兰如此的人,竟然在修佛!能接受马兰这等人为弟子的教派,真不知道是一个怎样的教派。
“我们是……”马兰回过头来正要回答。
“到啦,到啦!彭兄弟入了佛门,今晚咱们好好庆祝庆祝!”赵素琴打断了马兰,一手指着车外说着,一手兴奋地在彭若愚腿上推了一把,手指正好触在他的雄根上。
彭若愚下了车。一抬头,心中一惊:
百乐门夜总会!
“你们去吧,我有点不舒服。”与她俩并肩走了两步,彭若愚忽然停了下来,以手拭额。夜总会是什么地方,地球人都知道!虽然在车上的谈佛论道,冲淡了了彭若愚对这两个女人浑身狐媚之气的感受,但一去百乐门还是让他警惕之心顿起。他知道自己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给女人坐怀的机会。
“哪里不舒服啊,兄弟?是头吗?”马兰说着就往彭若愚额头上放。
“呵呵,兄弟,你多想了。我们信佛的人怎么能把你往邪道上带呢?你放心吧!之所以带你到这里来,是要告诉你佛家修行的另一个法门。有了佛心,有了佛眼,在这里你将看到的是另一世界。心不乱,则身不乱。兄弟,你可要把持住喽!”赵素琴笑吟吟地一说,证明她不仅双目如炬,一下子看穿了彭若愚的借口,而且反过来把他激将了一把:不是夜总会这里肮脏,倒是你彭若愚心里肮脏。
好家伙,这个赵娘们的确厉害!怪不得她能坐上赫赫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