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啊,傻小子!”柔媚多端的杜婴宁娇嗔地埋怨着,并轻推着彭若愚的后背。杜婴宁风情万种地推着彭若愚正朝浴室走去。杜婴宁主动风情的样子,不明就里的彭若愚颇感疑惑。
突然,一阵歌声响起——“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
“我的电话!”杜婴宁一个激灵。
说罢,她松开彭若愚快步地朝手机走去。会不会是他呢?杜婴宁一边快步地走着,一边心里烦着心思。父亲三天后就要“学习结束”了,这个消息并不是杜婴宁从郭恒的嘴里知道的,她一周前就已经知道了,而告诉她的这个人当时说好的,这两天要来电话的。事情不会逆转吧?
杜婴宁担心地想着,疾步走进客厅的沙发,手机的屏幕正急剧地闪烁着。它即闪着杜婴宁的希望,也闪着杜婴宁的恐惧,当然还闪着杜婴宁的屈辱。因为来电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苦苦等待的那个人——张庆海!
杜婴宁一把抄起手机,正要接通,忽然她想起了彭若愚。
“宝贝,你先去洗吧,我接个电话。”杜婴宁对着彭若愚一挥手。
“不,我等你。”彭若愚不但没离开,反而朝杜婴宁走来。他想着男女同浴,鸳鸯戏水的绝妙境界。这种境界,只在网上看到过,实在让他充满无限的向往。当然,这只是次要的因素,最主要的,彭若愚一直对杜婴宁这个复杂的女人抱着神神秘秘的认知,他想以“情”为幌子窥探她的秘密。
“你赶紧去吧,我接完电话,立马就进去。你快去!”杜婴宁强装着笑颜,心急如焚。
“快点啊,我等你。”见杜婴宁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彭若愚知道这个电话非常的隐秘,是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于是,他不得不装作非常知趣的样子一个人去了浴室。
很快就把浴池里放满了水,彭若愚慢慢地躺了进去。浴池很大,也很舒适,彭若愚悠悠地躺在里面,边搓着泥,边望着天花板,神思飞驰起来:
从前,自己一直认为“要得女人心,先得女人身”,可是现在事实证明,当时的这个认识是何等的肤浅甚至荒唐!初恋情人柳雅诗,那么多年的感情,那么多次的耳鬓厮磨,肌肤之亲,到头来还不是煮熟的鸭子飞了!顾文红,她的素养与境界当然与柳雅诗不能相提并论,但同居了两年之久,都到了订婚结婚的程度,最终还不是嫁给了那个“老科长”!看来有本事的男人才能既得女人身又得女人心,没本事的男人即使得了女人身也得不到女人心啊!
唉,这都是正常的恋爱关系,当初自己之所以敢操了酒后发情的叶雨馨,还不是基于这个认识吗?不错,叶雨馨是帮了自己帮,让她的儿媳杜婴宁提拔了自己,但那是“安”的什么心啊?我彭若愚只是她这个老寡妇泄欲纵情的工具而已!时不时地就威胁我不说,那次海岛之旅对我进行了多大的侮辱啊!她与那个“啤酒桶”似的地税局局长的母亲,与那个麻杆似的暴发户老婆,做出的事情多恶心啊!我就是那群泄欲的工具。
现在细细想来,“要得女人心,先得女人身”这个认识,是自己基于人们对身体、对贞操格外看重,甚至含着“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封建思想,可是,在当下这个“同居比同桌容易,比做菜轻松”的时代,自己还抱有这种思想是何等的陈腐何等的老土啊!
山里人常说“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可是现在就是一个不要脸的社会!在一个没有道德没有敬畏之心的不要脸的社会,身子节操又算得了什么?能算的了什么的只有利益,利益至上就是当下人的至高信仰。为了利益,一切都可以利用,一切都可以当做工具。眼泪都可以绑架别人的利器,良心都可以被不如狗的狗吃掉,而身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彭若愚此时已经想清楚,自己之所以有上述感慨,并不是自己又要发什么哲学的喟叹,而是因为外头的那个女人,杜婴宁。
自己刚刚毕业的时候,自己从前当多年最底层员工的时候,对杜婴宁这些领导们总是看做道德的典范,对那些所谓的世家豪门总是看得高贵无比,高不可攀,可是,现在看来,她们的腰带比围巾还松,甚至为了利益,根本不扎腰带!
从杜婴宁的电话上,从杜婴宁做事的神秘性上,从一次比一次更有花招的做0爱上,从那次在国际大酒店杜婴宁与一个老头子房间出来上,从杜婴宁与高盛错综复杂扑朔迷离的关系上,从今天上午视察时,郭恒与杜婴宁那饱含深意的笑上,等等等等,都能够判断出,杜婴宁绝不是一个守妇道的洁身自好的女人。
对了,那天在国际大酒店站在房间门口送杜婴宁的老头子是谁?在省城,能让沉醉激情的杜婴宁舍自己而去且欣然赴会彻夜不归的那个老张又是谁?杜婴宁与郭恒的关系怎么让人感到弥漫着暧昧的空气?
哎,杜婴宁不仅是一个支行行长,她还是江州市市长魏国涛的老婆啊,怎么很少,不,是几乎没有过一次听杜婴宁谈起自己的老公,哪怕是通过一次电话?夫妻之间不应该是这样啊!难道这些做领导的人物,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