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瘾般的失控渐渐弱化,有些东西重新回到了脑海中,喘息着停止了动作,却无法令自己当真放开手,就这么紧紧拥着她,拥着那滚烫的肌肤和急促的心跳,狠狠地咬住嘴唇,试图用疼意来打散过于浓重的黑色的欲念。
“练儿……”终于开口时,声音低哑到连自己也觉得陌生:“你……不要紧……吧?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身下的少女也在低低地喘息着,就程度而言练儿的呼吸必定要更急促些,但她会压抑,之前整个过程中,她丝毫不介意表达出愉快和甜美的感受,却唯独不喜欢单纯喘息得太厉害,或者认为这是一种示弱吧。
又过去少顷,直到她调整好了呼吸,才清了清嗓子,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盯着这边,道:“突然问这些做甚,什么叫做不对劲?若有什么不对,不也是因为你做的这些事么?”
刚刚如痴如醉时没太多情绪,如今这一句话却让人拘窘了,摸了摸稍有发烫的耳朵,我咳了一声道:“不是说……那些感觉,你刚刚好似几乎要发作的感觉,只怕……当然,也可能是……不过无论如何,眼下正是大病未愈的当口,咱们还是,还是先到此为止吧……”
理智一旦复苏,考都不用多考虑,这么做才是当机立断的正确选择,说到底,适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计划之内的产物,怎么可能这样仓促间就……且不说要考虑练儿的健康问题,就算她真吃得消,还有另一个需要顾虑的原因……
软玉温香在怀,或者是万般不舍的,但头脑渐渐清明之后,还是迫着自己一点点松手,爬起身拉开距离,却仍旧不敢正对,只得微微移开眼,伸手替她把敞开的衣襟轻轻合拢,直到摸索着系好衣结,这才暗暗出了一口气。
感觉得到练儿的视线,她一直一言不发的任凭我动作,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多少有些不安,还混合一些愧疚,即使从理性出发,这么撩拨一个人后又……也是于心不忍的,只是有些事情,太过珍惜,终究不能放任意自身乱情迷糊里糊涂一路到底。
所以做好一切后,移了移身子,微微往后退了一点,跪坐在榻上,正要肃然正色想和她好好谈一谈,却陡地在下一瞬天旋地转,后脑重重磕在床上,好在下面是厚厚的软衾,倒是不疼,只是震得人有些发蒙。
“……练儿?”因为发蒙的关系,看着眼前放大的人时,还有些不明就里,倏地颈间却是一痒意,泛着热度的呼吸洒在上面,还有她兴致勃勃的语言:“你若是到此为止,那就该轮到我了吧?”
伴着这句话得是大力到令人又疼又痒的吮吻,雨点般落在颈项下颚耳后,幸而暂时也只能落在这些位置,不比早上懒洋洋的她,因为自己是身穿整齐的,所以没那么容易被触及更……更私密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