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君终于离我而去,留下了满满的疲惫,作者君昨天居然睡足了十二个小时,这是什么水平……
☆、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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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练儿还在对我说,要人陪伴身边,不是为了要人整日操心怎么保护她。
其实她不知道,大部分时候,往往只是为了不做她的累赘,这个人就已是必须竭尽全力了。
讽刺的是,即使竭尽全力,结果却常是背道而驰。
懊恼,甚至难堪,这并不仅仅是自尊或别的什么问题,自己曾经对她许诺要同进同退生死相随,说出这句话,并不只代表要有生死相随的心,也必须要有同进同退的能力,若是牵绊住了她束缚住了她,令她无法随心所欲展翅高飞,那么此诺,不如没有。
她并不是需要一个可用之人,而我却必须成为一个对她而言的有用之人,这两者,并无冲突。
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好好的解释给她听,想来她也是听不进去的。
那一日到最后,练儿还是同意了与铁老爷子一起行动,与其说是同意,看着倒不如说是负气,之后每日里早出晚归也就罢了,回来房中时也常是端着脸,说不到几句话就要闭目打坐,非要我去主动搭话,才会爱答不理的回上两声。
原来还以为她是犯了孩子气,不久就会好,然而不知不觉几日过去了,这情况却丝毫未见好转,除却幼年最初她单方面与我关系不和时,这种情况可说是从未有过的,我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那便是自己真把她惹生气了。
这让人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这是第一次,她对我的要求,和我对自己的要求,产生了矛盾。
然而,即使没有太好的应对之法,原则问题上却恕无法退让,所以,目前能想到做的,也唯有委婉求和,慢慢证明,证明自己是能与她并肩,而不是需要活在羽翼和庇护之下,拖累了她的飞翔。
为此即便要惹得练儿暂时不快,也莫可奈何,只盼她能早明白自己一片苦心,然后,还得愿意领情才行。
除了和练儿相处上的这点小波折外,这几天总得来说还算过的舒心顺利,前两天头上的伤口还时时刻刻的折磨着人,渐渐却也缓过来了,有了充足的休息和水分补给,鼻腔莫名的出血也不曾再出现过,铁老爷子和练儿每日都会去外头探听寻觅,一人独处时,那位年轻的向导便常常会带些清凉消暑的瓜果甘草来探视聊天,倒也不会寂寞。
可惜练儿还在与我负气中,以至于每晚归来时,对那些特意留给她的香甜瓜果连碰都不碰,真是让人无计可施。
另一个让人无计可施的地方是身体的恢复速度,可能的话,真想能迅速好起来和他们共同行动才是,毕竟此乃自己一路前来的根本目的,然而四五天过去了,除了感觉不再难受外,身子却始终是有些轻飘飘的,使不上太多力气。
对此,纵然再焦急,也不敢冒进,冒进的结果往往是欲速则不达,所以也只能每天按固定的节奏打坐调息,更多的时间,都花在了发呆和倚在窗边看风景这两件百无聊赖事上。
壁毯大枕钩花巾,花窗前廊葡萄藤,这些在普通中原人看来满是不同的异域风情,在自己眼中却少了几分新奇可言,看多了也是无趣。
倒是常常会听到歌舞声,隔上一天便会有那么一两次,就在西侧窗外的院落里,那是客栈主人自己的院子,维吾尔族本就能歌善舞,不忙的午后闲暇,总能见到一干人聚在一起,或坐在廊下,或坐在葡萄架下,备上瓜果奶品边吃边聊,到高兴处手鼓响起,主人或弹或唱,其余人情不自禁地相和起舞,节奏欢快活泼,院中一片欢腾。
对这意外的一幕,刚开始时觉得有些吵耳,到后来烦闷了无聊了,推窗望去,见那些载歌载舞,无忧无虑,又觉得很是陶情适性,解闷消愁,便也乐得见这欢歌笑语每日上演。
如此反复两三天,自己这个楼角窗边的观众也逐渐被人发现,尤其自娱自乐的人群中碰巧还有熟识者,那向导小伙既称是店主的朋友,自然也在其中,自从发现了我,便三番四次的远远对着窗口鞠躬行礼,一副热情相邀的架势,纵使每次都被我指指伤处,摇头婉拒,却好似从不灰心,下一次仍然热情如故。
这天是到达异域后的第五天,不知外面进展如何,但对自己而言日子依然单调无趣,午后葡萄架下照旧响起了歌舞欢聚的喧嚣,那小伙今日也在其中,惯例的邀请失败后也不气馁,反而在众人的起哄下,抱起维族那造型独特的乐器,自弹自唱起了一首旋律欢快的歌曲。
他用的是维族土语,我自然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一开始还含笑在窗边倾听,渐渐却似乎觉得有些不对,且不说这小伙歌唱时瞬也不瞬的看着这边,目光专注,就是他身边那些起哄的人们,虽是有说有笑气氛炽烈,但眼神也都不约而同的向了这边,时不时瞥到我身上来,好客之外,仿佛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察觉到这种暧昧的存在,一个念头快速掠过心底,再看那自弹自唱的年轻人,想想他连日来的积极与热忱,霎时,感觉脸上的笑容僵了起来。
然而无论自己怎么想的,别人毕竟还是一番美意,所以仍不动声色的坚持听了下去,直到一切告一段落,找个机会关上了窗户,脸上勉强维持的微笑才淡了下去。
吁一口气,双手捂脸,揉了揉发酸的肌肉,正要整理一下头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