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脾气,我张了张嘴,却最终选择默然,没有将种种解释说出口。
果然,那厢也没有等我解释的意思,即使不解释练儿也应该明白的,她发脾气恐怕并非为了这个,或者,不仅仅是为了这个。
“你很弱。”那边,她自顾自说着,好似努力要表达出心中感触般道:“虽也有很强的地方,很好的地方,但还是弱,你是不该逞强的,强就强,弱就弱,弄错了是要命的,你只要好好的自保就可以了,谁要你老是来为别人操心?”
“练儿,你不是别人……”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道了一句。
“可我要你陪伴,不是为了要你整日操心怎么保护我!”
她的口气蓦地厉起来,一声过后,吁了口气,缓和了些才继续道:“我练霓裳不要任何人保护,你也不是我手下,可却总见你逞能拼命,远的不说,白日里谁让你去追水的?陷沙时谁准你不应我的?还有,大家都只剩各自一袋水,你要节省给谁用?自己一口不喝到现在!”
“我……喝过的……”也许是急于转移话题,鬼使神差的,自己竟撒谎起来:“只是你没瞧见而已……”
正为这个脱口而出不经大脑的说辞感觉汗颜时,那厢练儿闻言顿了顿,突然一声轻笑,声音柔下去不少:“你喝过了?”
这态度的转换令心头警铃大作,那正是她真正发怒的前奏曲,还来不及改口纠正什么,手腕一轻,右臂得了解脱,下颌处却是一紧,头被固定住,一只手指号脉似的触上了干裂的嘴唇。
“比先前更厉害了……”她的气息很近,带着笑意,轻言慢语道:“你这叫喝过水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