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狭小的空间,就是要避让也避不开,待想接过来自己吃她又不准,而且腹中也确实起了些饥火,把心一横,也就不在乎那么多了,厚着颜随便她怎么摆弄,反正躲在这里的事就她知我知,连天地也是不知的。
练儿喂得兴起,索性自己不吃了,一点点全都掰开喂过来,那兴致勃勃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像是在喂一只……天竺鼠……脑中这突兀的联想让人忍不住侧开了头,她冷不防喂了一个偏,糕点酥脆的外壳就窸窸窣窣掉了人一身。
这下有人大为不满起来,练儿一边伸手帮忙拍去衣襟上的残渣,一边却反手将剩余的一口叼在嘴中,却不下咽,俯身又凑了过来,看架势竟是想……真是不抵抗就要受欺,哭笑不得地作势伸手要去拍她,又怕真拍出响动来,一个犹豫间已失了先机,蓦地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原本的拍打变做了下意识搂颈,迷蒙的光线中,除了一轮极近的精致耳廓和丝丝乌发,眼前就什么都聚焦不清了。
这个人,怎么最近越来越……难以应付了……
迷迷糊糊地思考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唇间的食物早已经消融不在了,练儿这才脸不红气不喘的略拉开些距离,还有滋有味地吧嗒了一下嘴,仿佛回味无穷……这下真是想不恼羞成怒都不行,正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出手拍人,突听得车座上那小姑娘自言自语怪道:“咦,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这样华丽新造的车子都会有老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