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一句的,骂得昏天黑地,小丫头们听着都要绕道。
但就贾政,觉得这赵姨娘真是有趣儿,他须得去教育教育才对。
且不说二房这边怎么折腾,只说贾环去了贾母跟前儿,宝玉也闻声赶来,拉着贾环说了许许多多舍不得的话,转而又拉着贾母,撒娇道:“老祖宗,我不让弟弟走!”
“宝玉,你弟弟是去给你侄儿并你嫂子祈福去了,怎么能这般任性呢。”贾母倒是欣慰这兄弟俩关系好——她养的两个儿子关系差得很了,这小兄弟俩亲亲近近的事儿,她倒是少见,乍一看有意思,且是越看越喜欢。
宝玉更是不依了:“老祖宗,我是知道的,弟弟在书院里学得好,先生还叫他今年就下场一试呢!那李家的李醇知我是知道的,从来都是妒忌人家的,他妒忌弟弟,就拿弟弟出身说事儿,说我家不能让环儿出头的,环儿还没怎么样呢,先生听了就惹了一肚子的气告诉给了山长,山长就把李醇知赶下了山去——老祖宗,那李醇知是大嫂子的弟弟,保不齐就是大嫂子……”
贾宝玉这话还没说完,贾母就捂住了他的嘴:“我的宝玉啊,心肝儿,谁给你说的?”说着,她便恶狠狠地去看贾环。
贾环摇摇头。
“是太太跟我说的。”贾宝玉抬起头,眼泪都已经糊了满脸。
贾母这才又搂过贾环,大哭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