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北云晚接着道:“连我哥都说,如果想要最短的时间找到聿峥,只有宫池奕办得到。”
说到这里,吻安当然也听得懂了。
“我知道你可能很为难,但吻安,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求你去给宫池奕说说好话,至少我得知道他是死是活。”北云晚说得有些哽咽了。
吻安抿唇,眉头轻轻蹙着,最终也勉强笑着,“我明白的,不为难。”
然后才道:“你其实已经找过宫池奕了吧?”
按照他现在的脾气,和平时的性子,肯定不会直接答应晚晚的,正好间接逼她回去。
北云晚顿了顿,还是“嗯”了一声,“他让我别跟你说来着。”
吻安淡笑,不说都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但,宫池奕本身都还没康复,真的能操劳得动这么大一件事?
她担心,到时候因为她求情,又让他有个什么事,她得愧疚多少?
心底微叹,没再去想,只问了晚晚:“你好些了么?”
北云晚沉默了会儿,“就那样吧,总是觉得很累。”
而且她最近总是做梦,总是做梦,梦到的全是聿峥,什么样的都有,甚至还有冷着五官一脸嘲讽看着她,说:“现在你满意了?我永远也不会打搅你了,也不会跟你抢儿子。”
等晚晚说完,吻安轻轻蹙眉,一时间她也找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片刻,才开口:“其实,聿峥一直以来不和你提正式在一起的事,也不抢米宝,是为你们母子俩着想,因为他职业特殊。”
就像这一次的事,如果他真的结了婚,认了米宝,总有人能找到蛛丝马迹,哪怕晚晚有沐寒声保护着,也会出事的。
尤其这一年荣京动乱,若不是又宫池奕顶着,沐寒声都自顾不暇。
所以,这就是特殊政治人群的可怕之处。
北云晚无力的笑了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吻安尽可能用着轻快的语调,“所以如果他这次回来了,你不会再给他吃闭门羹了?关于之前的误会,还梗着么?”
说起之前的误会,吻安到现在都没太明白。
也是这一天,晚晚头一次跟她仔细聊了聊。
听完吻安蹙起眉,“你没看错,是他和于馥儿?”
北云晚叹了口气,“哪怕上千的近视,就隔着一扇窗户我还能看错么?”
也因为这样的事,她到现在都没办法听进去其他解释,“眼见为实”已经是很古老的道理了。
吻安抿了抿唇,她其实真不那么认为,聿峥也不是个随便的人,再说了,“你可能不知道吧?于馥儿真正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其实是东里,不是聿峥。”
所以就更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