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又侧头对一旁面色难看的谢景德道:“我翁家人从来不用旁人来顶罪,贤王若是认为这场火是翁家人的责任,就算家父不在,也有我们几个不孝子替他接受朝廷的降罪。”
谢景德面上再也挂不住了,他一甩袍袖,讥讽道:“如此说来,倒是我枉做小人了。”
不管谢景德再如何不愿意,刘晖的护卫与翁郎将带来的人,还是有条不紊的进入废墟内,开始细细搜寻证据。而刘晖则让人临时搭起桌案,开始一个个的审问昨夜负责巡查粮仓的军士。
谢景德被有意无意的晾在一旁,他抬起眼眸,悄悄望向被拦在火场外的士兵们。当他看见人群中几张熟悉的面孔暗中朝着自己点头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想了想,他也让亲随搬来张椅子,大咧咧的在刘晖身旁坐下。毕竟目前来说,翁老将军死后,朝廷又没有派出新的将军接任,他就是掌管着这十万大军的关键人物,万没有将他撂在一旁的道理。
好在刘晖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拒绝他的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