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只听惨叫声此起彼伏。莫见那剑芒细小,根根如穿肠钢针一般犀利无匹,一旦被沾染到,顷刻间便能在人的身上钻出个血窟窿来。最要紧的是这剑芒攻击范围委实太广,只要站在那持刀主人的对面,全在攻击范围内。那剑芒好似有灵x_i,ng一般,还会自己拐弯,让一众东瀛汉子心下大骇,视之如鬼神。在这过程中,聂风特特绕开了中土人士,是以那些动弹不得的武林豪杰倒是毫发无伤,没有被殃及池鱼。
聂风到底仁慈,只出手伤了几个人以作警示之后,便收了雪饮刀。此招虽然好用,但太过耗费真气了,以他如今功力,六个时辰内方可用一次,接下来只怕是不能再用。若聂风知道无神绝宫的人是专程自东瀛赶来与天下会做对的,这一场冲突只怕就没那么轻易善了了。毕竟,嬴政一直是聂风心中的底线,任谁都不可以触碰。
不管日后如何,至少现下东瀛汉子们如释重负。虽然不再被那剑芒追赶,姑且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但他们也不敢再有其他动作,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剑晨一个一个给那些中土的武林豪杰喂了解药。那解药自然是聂风在养伤期间自配的,能化解数十种药的药x_i,ng,十香软骨散恰好也在其中。否则,一时半会儿的,聂风还真找不出那么多解药来。
此时,江奉熙正在另一面力战绝心与绝天兄弟。经过这些年的j-i,ng益求j-i,ng,他的枪法已然大成。若说从前那杆枪挥舞出的是锐意,如今便是他的枪上蕴含的便是内敛与深沉。没有用从前父亲传下的降龙伏虎决,而是用了自创的上善若水决,他手持长枪,转了一个来回,绝心绝天兄弟便觉己身被一股温和的小溪包裹住,惬意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要舒张开来,就连一直紧绷的神经也不由自主地缓和了起来。
江奉熙又一抖腕,在兄弟二人眼中,顷刻间天地色变。两人犹如被悬挂在江水的正上方,近距离感受那y-in风怒号,浊浪排空之感。滚滚的江水能够包容一切,也能够将一切都吞噬。绝心绝天兄弟本就都受了伤,状态不佳,此刻在上善若水决面前更是深感提不起一丝内力,仿佛中了十香软骨散的人是他们自己。况且,生死皆掌握在一个人的一念之间这种事,着实太令人心悸了。
“你们……为何没中十香软骨散?”绝心咬着牙挤出这么些个字。从聂风露出那一手开始,绝心便知道,今日的任务恐怕是完不成了,更何况现下眼前又冒出个棘手的江奉熙。只是,他实在是不甘心。
“自然是因为我们早有防备,未曾碰过拜剑山庄的餐具。”江奉熙如同飓风般的身影在一处停下。与他方才凶猛凌厉至极的攻击恰恰相反,此时的他看起来带着一种温润的气息,颇些种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那为何他也没中?”绝天看着已攀升到最顶端的步惊云,当日他饮茶后将茶杯弹出的情绪他们可是亲眼所见。
“因为他百毒不侵。”就如同帮主一样。这个秘密,也是他前些日子从父亲那儿听来的。
“原来如此。我竟是败在了这上头……”绝心苦笑。他引以为豪的计谋,也恰恰是整个计划的漏洞所在,是他失败的原因。
“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绝天问。
绝心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口中吐出一个字:“撤!”
“可是,就这样空着手回去,我们该怎样向爹交待?”绝天急得跳脚。
“怎么交待?”绝心冷哼一声:“如实交代。”
早在绝心发出命令的那一刻,东瀛人们已开始向门口汇集。江奉熙与聂风二人看着他们训练有素地离开,没有做任何阻拦。事后,曾有人问他们为什么要放无神绝宫的人走,他们只说了句:“请君入瓮。”
眼下绝天见众人撤得干脆,毫不拖泥带水,显然是不把自己的意愿放在眼中,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
“你若是再不走,我可就要把你留在这儿了。”这当然是一句虚话,若是绝心敢把绝天扔在此地独自回去,回头绝无神就能要了他的命,严盈的枕边风可不是盖的。
“哥,等等我……”见绝心是真要走,绝天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绝心离开之时,留下一句话:“看来,绝世好剑是要落入天下会之手了。拥有了绝世好剑的天下会……这天底下,还有谁人能反抗?”剑魔仇恨的目光一直伴随着绝心绝天二人,直到那二人的背影再也看不见。若不是剑晨独独没有给他解药,他定会立刻扑上去杀了那一对兄弟。
聂风与江奉熙听了绝心挑拨离间的话语,心中也是深恨。
那些方才被聂风救起的武林豪杰们纷纷朝着聂风逼近:“聂少侠,这天下会,不会真的想要独霸绝世好剑吧?”
剑晨急得满头大汗,忙不迭地劝阻道:“大家不要这样。那十香软骨散的药x_i,ng能够解除,还是多亏了聂少侠提供的解药。”他以为众人不了解内情,是以心急如焚地解释。想着众人看在这恩情的份上,兴许会就此作罢。
此言一出,几人果然有了退却之意,更多的人却仍旧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只与聂风对恃:“聂少侠的大恩如有机会日后我等定会择机报答,只是这绝世好剑,我等却是不能给拱手让人的。”
……难怪这些人的血能够作为绝世好剑的祭剑之血。剑晨从未想到过,竟有人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他气得双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