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赵欢豁然开朗,以前我思我想狭隘,自己给自己布个困局。既然都喜欢现在生活,都喜欢彼此相亲相近,何必还要想方设法改变。
不要说他自己,对眼下的满意与不舍留恋。就沐晨曦现在状态来看,也是粘他的紧,一会儿看不到都会找。
把握现在才是主要,又何必汲汲于未知,去想那些无法达到或是设想那些不喜的局面,简直是庸人自扰。
“陈兄,我们告辞了。”赵欢牵着骡车,脸上完全是释然的微笑,“以后有时间去我们那玩儿,千万别见外。”
“对,明瑞兄可以常去。”沐晨曦拱手像陈明瑞辞别,他又歪头像是想起什么,对赵欢说道:“媳妇儿,那山长要是对明瑞兄不好,就让他去我们铺子做工可好?”
“当然,还是晨曦想的周到。”这事赵欢不是没想,只是觉得有些小人之心,现在沐晨曦直言倒好,“陈兄以后若是不喜留在书院,也可以自己开家学堂,可比去我们那强。”
他的话点到即止,相信陈明瑞能明白其中含义,说太多反倒不美。
“先谢谢两位好意。”陈明瑞笑道,心里暖暖的,“以后若有机会,我就去你们铺子做工,或是自己开家学堂,到时晨曦可要来帮忙。”
“一言为定。”沐晨曦欢快的上车,与赵欢离去。
陈明瑞站在官道上良久,他不怕在书院待不下去。别说山长不一定会迁怒他,就是离开这里,凭他举人功名在哪都能有一席之地。
只是,那种不是他想求的,所以不去凑合。谁心里没一腔热血,谁不想一展抱负,说是不在科考进入仕途,只是眼下难以为之而已。
若是有机会他还会一试,否则也不会到书院任夫子一职。也是想边教授学问边j-i,ng益求j-i,ng,若能有更多积累,学问更上一层,还是要入荣都科考。
“吁。”几匹快马由远及近,在陈明瑞不远处停下。
陈明瑞转头望去,是县城方向而来,几人跨坐于马上,具是一身劲装,一脸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