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五人,其中阿飞和古逸二人骄纵脾气,走不了一会儿便要歇息,走得实在不算是快。
封孝侯倒是管得住阿飞,可是古逸却真正成了一尊大佛。
“走什么走?我可不答应骑马!”古逸坐在路边捶腿,死也不肯在动一下。
岳无双气的鼻子冒烟,“说要骑马的也是你,现在死也不肯骑马的也是你,你这不是存心找茬儿?”
古逸自知理亏,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逞强道:“你管我?我愿意骑马就骑马,不愿意骑马,谁也别来逼我。”
毕竟是没练过功夫的,原本看着古木骑起马来多么英俊潇洒,气概不凡,指着上马过一会儿瘾,谁知上来了才知道,这骑马还真是累人,虽然坐在古木后面搂着他的腰,可是两条腿夹着马肚子,磨得破了皮,疼得要命。
白白让岳无双扔了无数白眼。古逸哼了一声,对古木道:“木头,咱们今天就算了吧,找家客栈休息休息再上路好不好?”
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封孝侯和阿飞,阿飞已经在马肚子上打起了盹,封孝侯无奈,只得一手搂着他,一手握着缰绳。
“这附近哪里有落脚的地方?”这句话显然是问岳无双的。
“不知道!”岳无双没好气的一抖缰绳,骑着马往前跑去。
古木伸手一把将古逸拉到马上,跟着向北去。
说着人几人到了城里,此时还是下午。古木见岳无双闷着不说话,便率先道:“既然不急,就找家客栈歇一歇,这城里倒是热闹。”
此话一出口,惹得四双眼睛都惊讶的看着他。封孝侯皱了皱眉,一声不吭将阿飞抱下马,怀里的人睡得正香甜。
封孝侯也不看众人,直抱了人往客栈里面去了。
见那少年忽然y-in郁的脸,古木微微一笑。岳无双越发不高兴,跟着也进了客栈。
饭桌上现在只有古逸和古木二人,气氛有些奇怪。古木似乎半分也不在乎,古逸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说着说着就都憋气去了?
古木放下筷子,对古逸道:“既然来了,也该采买些夏季的薄衫换洗。”
“那好,记得带些糕点回来,路上吃。”古逸点点头。
“你要出去?”这声音是岳无双的,虽是问的古木,却是看着古逸,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
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起身往外走。岳无双顿了顿,跟上去道:“我也去。”
走出了客栈,岳无双还是不说话,只心事重重瞧着脚下。古木侧过头来,看着并肩而行的人,淡淡道:“你想问什么?”
岳无双眼神有些哀怨,憋了憋嘴,“我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有时候觉得你不在意失去的那段记忆,有时候又觉得你在可以寻找过去。”
“何以见得?”
“我不傻,看得清清楚楚。封孝侯的事也是,慕容天泽的事难道你还想瞒着我?”岳无双有些激动了,眼神中多少有些受伤。
古木轻叹一声,摇摇头道:“我并没有刻意隐瞒慕容天泽的事,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对于过去,我确实没什么感觉,包括对你。”
岳无双犹如晴天里被天雷狠狠劈开,心痛难抑。他咬了咬牙没做声,直直看着古木的眼。
“可是那日,那少年一声师父却着实叫我有些触动。”古木顿了顿,淡淡道,“一切顺其自然,让老天来安排吧。”
岳无双许久没有做声,咬了咬下唇,点头道:“好,让老天来安排。”
永安县城里,此时来来往往的人群里默默行走着的二人却都有各自的心思。
走了一会儿,古木忽然停下脚步,看着西巷的一座楼阁。
“那是什么地方?”
岳无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小楼上挂着五彩的灯饰,装饰得也是j-i,ng致华丽。门楼高耸,匾额上书“芳踪楼”。这地方岳无双倒是知道。
看了看古木神色,也不知他为何会问及这个,他清澈眼神,没带异常的神色。岳无双多少有些私心,便随口道:“那是有钱的公子哥喝酒赌钱的地方。”
古木转过身来看着他,皱眉道:“我们来过?”
岳无双愕然,连忙道:“没有没有!”也不知他心虚什么,只是看着古木神色,心中有些动荡的不安。
古木没有理会他,径自朝前面走。岳无双见他直朝芳踪阁去,一时慌了神,追上前劝道:“你不是说要采买的吗?时候不早了,还是去做正事要紧。”
那人依旧没有理会,就像没有听见一般,不徐不缓朝那烟花之地而去。
岳无双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古木此时对这里是熟识的,看到这招牌的第一眼,他胸中便有一种别样的情绪慢慢涌动,心微微扯痛,几乎不能自已。
无奈之下,只能忧心忡忡跟上前去的岳无双后悔非常。
一见到二人进来,老鸨热情相迎,带来一身的脂粉味道。这二位看着眼生,几个姑娘在一旁看着,低声耳语调笑,倒是没有过来。
古木没有在意身边的人所说的话,而是缓缓抬头看着二楼围栏上的轻纱,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紫衣的姑娘,只觉得美,看不清样子。
见他二人进来,也不讲话,一个姑娘上前笑道:“二位公子,不如过来喝杯水酒?玉娘来……”
那姑娘话还未说完,古木忽然开口道:“我找人?”
听见这句话,老鸨连忙笑道:“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