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掂着手机,迟迟没能拨出去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孟明奕能被什么缚住手脚——
答案呼之欲出。
方栖宁的神情淡淡的,他又一次在脑海中复刻起过去的场景。最后一次回方宅,是在那件事发生前半个月。那天恰好是圣诞节前夜,母亲知晓年轻人好过这样的节日,默认他不会回家去。实际上平安夜的晚上方栖宁特意从商场捎了一条项链,准备带回去给母亲一个惊喜。
佣人们纷纷缄口,任由方栖宁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前,奇怪的是齐曼容并不在卧室里。他在整个一楼绕了一大圈也没找到母亲,随手逮住一个妈子,妈子和他说,夫人正在园子里照料花草。
天寒地冻,娇气的花种早早被花匠抬进了屋里,根植在园子里的都是些坚韧的花草。大晚上的,母亲去园子里做什么?
方栖宁揣着满腹疑问走下楼,花圃间搭了一层遮阳棚,棚子底下支撑的石柱上绑着细小的灯串,在半明半寐的夜里闪着银色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