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谈衡说道:“晚上想吃什么?”
蒋绎:“……滚!”
谈衡按着蒋绎在办公室腻歪了一下午,荤虽然没开成,但是开胃小菜吃了个够。暮色四合,下班时间已经过了许久,谈衡在蒋绎耳边说道:“好了,外面没有人了,咱们走吧?”
蒋绎尽量把身上已经皱成咸菜的衣服理得整齐一点,就见谈衡已经拿起大衣帮他披在身上,狗腿地笑道:“待会想去哪吃?”
说完还拿眼神欲盖弥彰地在蒋绎身上扫了一圈:“没事,这大衣一遮,根本看不出来咱们刚才做了什么。”
那个“做”字被他说得暧昧无比,好像他们刚才真的怎么样了似的,蒋绎的耳朵登时就红了。
“吃什么,回家!”蒋绎切齿道。罩着大衣的确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是在外头吃饭,还能不脱外衣么?
谈衡“哎”了一声,搂着蒋绎推开办公室的门:“咱先去取我定的龙虾,晚上给你做n_ai油焗龙虾,好不好?”
蒋绎回家以后,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一小时后,蒋绎穿着家居服从浴室出来时,餐厅空无一人,灯已经黑了。
“谈衡?”蒋绎疑惑地叫了一声。
眼睛被人从后面蒙住,蒋绎好笑地抓住后面那人的手:“别闹。”
谈衡却执拗地不肯松开。
蒋绎无奈:“你这样我怎么上楼啊?”
谈衡立马掏出一个眼罩给蒋绎戴上,然后把人往肩膀上一扛。蒋绎只觉得头重脚轻,不由地低呼了一声。
谈衡安抚地拍了拍蒋绎的腰:“别怕,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结婚这么多年,蒋绎早就习惯了谈衡各种层出不穷的手段。谈衡喜欢浪漫,喜欢故弄玄虚,可惜手段粗糙,总是脱不出恶俗偶像剧的那几样去。
蒋绎只看中他一样,就是心意。
哪知道这回,还真是惊喜了。
谈衡(冒着着火的危险)在他们的卧室里点了二十八根蜡烛,围了个心形。由于光线太差,蒋绎只能依稀辨认出蜡烛中间围了个盒子,是方是圆都看不出。谈衡一脸兴奋,尾巴都快摇成电风扇了,他咬在蒋绎耳边轻声问道:“喜欢么?”
如果蒋绎没被他呼出来的热气撩拨得心烦意乱的话,这会大概还能编几句鬼话哄他开心。可惜,蒋绎现在面红耳赤的,只剩下说实话的智商:“我……看不清。”
谈衡一点不觉得尴尬,他牵着蒋绎的手往前走了两步,鼓励地说道:“乖,把它拿出来。”
蒋绎就真的跟着了魔似的,跟着谈衡往前走去。他俯身拿起拉住中间的那只盒子,发现是一个十分少女的心形形状。
谈衡压抑着笑意:“打开看看。”
拆掉繁复的包装,蒋绎发现里面是一只j-i,ng巧的孔雀蓝纸盒。
“tiffany?什么东西?”蒋绎抽了抽嘴角。在谈衡期盼的目光下,蒋绎硬着头皮打开了最后一道包装,只见里面赫然是一对戒指。
蒋绎皱了皱眉:“谈衡,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绎对他们现在的这对戒指,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
他们刚结婚时,他还在一家小公司做着名不见经传的小会计,而谈衡刚刚毕业。谈岳当时非常反对他们的婚事,硬是一分钱没给谈衡。他们结婚时没有婚礼,房子是租的,而那对戒指花了他们所有的积蓄。
而谈衡亲手戴在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他再也没有摘下来过。
当时谈衡对他说,过几年经济宽裕了一定要换一对好一点的戒指,定制的,独一无二的。每每蒋绎都是一笑置之,在他心里没有什么能真的比得上这对戒指。慢慢地,谈衡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可是没想到——
“小绎,我原来说过,等咱们有钱了,我一定给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戒指。”谈衡深情地看着他,“你喜欢吗?高定,全世界仅此一对。”
蒋绎看着谈衡,烛火映得他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就等着自己说一句好。他不忍心说不喜欢,可也想违心说喜欢,最后只好折中地笑了笑。谈衡就真的因为这一笑兴高采烈。他一把搂住蒋绎,亲了他一口:“宝贝儿,过来,我给你戴上。”
旧戒指有些发乌,毕竟已经戴了六年多。它恋恋不舍地从蒋绎手指上脱下,被谈衡顺手放进口袋,然后它待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地方换了新戒指。铂金和碎钻交相辉映,被烛火映得那么刺眼。
他深情款款,却让他无端有些难过。
按照谈衡的想法,浪漫完了,礼物也圆满了,接下来就该进入主题了。他抱着蒋绎,手在他的背上轻柔而有技巧地抚摸着,口中呢喃着缠绵的情话,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蒋绎敏感的耳际。谈衡直到,蒋绎一直都很喜欢自己这样,可今天他却有些提不起兴致。
就在这当口,谈衡的手机响了。
最原始的铃音一声高过一声,蒋绎轻轻推了推他:“去接电话。”
这个时候把电话打到他的私人手机上的,不是亲近的人,就是要紧的事。
果然,电话是谈宅座机。
才刚刚交谈了几句,就见谈衡皱了皱眉,失声道:“您说什么?!”
蒋绎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谈衡的眉越皱越紧,到最后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您放心,我们马上回去。对,他们说什么您都先不要反驳,我马上回去处理。”
谈衡把手机往床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