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了,汤燕犀说什么飙车,绝对不只是想耍一下赖皮,他根本是有的放矢!他既然已经掌握了出租车司机的电话,说不定就早已趁着她刚刚在路上的时间,已经将司机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
他既然现身而来,就是笃定出租车司机绝对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绝对不敢从他眼前带她离开!
“在我眼前,别想逃走”……他几个小时之前刚对她说过的,他这就做给她看!
低声骂了声二字诀,安澄拍出去车费,然后伸长腿踹开车门,迎着夜风高高而立。
出租车赶紧跟泥鳅似的兹溜就钻走了。
酒意有些上头,安澄摇摇晃晃,扎撒开长胳膊长腿朝他走过去。
站在他面前,下意识地挥:“汤律师,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说!”
咔嗒,火机打开,一簇火苗跳跃着映红他的眼。
夜色里,他火红的眼。
可是他的语气却一如往常,淡得像水,冷得像冰:“我不要怎么样。”
虾米?
“……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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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停了,打火机里那么一小簇火苗都敢嚣张地越烧越旺。
安澄愣住,盯了他半晌,赶紧转身就跑。
“你有病啊!”
他竟然容她先跑了好几步才迈开长腿跟上来,两步就撵上她,从后方一把捞住了她手臂。
这是一个近乎手臂反剪的姿势,安澄如果坚持继续往前跑,手臂就非给卸下来不可。她不甘心,却也不想成了女版杨过。她跺脚,用力挣扎:“你松开我!”
“可以,只是有条件。”他手上一点都没松劲,语气却轻柔了下来。
“什么条件,你说。”都这时候了,她还怕他不成?
他轻哼了一声:“跟我乖乖上车,不逃不挣扎,我就到车里再吻你;”
“如果还想不听话,或者想主意继续打算挣脱我的话……我现在就吻你。”
“我尊重你,给你选择的权利。给我答案,现在就要。”
安澄惊了。他这一句话分成三段儿来说,却一点不打折扣地给了她完整的三记闷棍。
这世上,怎么还能有他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