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艳一面闲逛,一面察看着沐府的布置--虽说平西王府是将门 ,可在布局上却不输于任何有品位的大夫之家,在大气中闪出优雅与沉稳。
府中最多的就是青竹,这似乎也暗示了沐府主人的胸怀,不过只可惜事实有些不尽如人意。那个平阳王在一次重要的战斗中做了逃兵,指使八万大军群龙无首,被敌寇斩杀殆尽,成为大梁建国一来最惨烈的一次战败。据说当时尸横遍野,让人心惊。
所以,作为这个惨烈战事制造者的后代,是不是真像十哥哥说的那个名字--玉面罗刹,还真有待于观察,自己平生最看不起没有热血的男子,这个父亲是逃兵的男人看着光芒万丈,不知道能不能配得上他的那个名号。
“世子妃对平阳王怎么看?”刘艳艳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
平阳王?不就是沐云放的父亲么?萧玉朵心思一转,不知道刘艳艳要说什么--这个女子比较别捏,仗着自己是金枝玉叶比那个神经病十皇子还要任性,话题自己开,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关键是别人,比如自己,还不能不能回答。
“平阳王奴家不是很熟悉,不敢妄加评论,而且他是我公爹,是长辈,作为晚辈不能随意议论长辈,这是规矩。”萧玉朵将话题很轻易地揭过去。
刘艳艳冷笑一声,缓缓道:“是不敢议论,还是不能议论呢?你是不是也觉得有那样一个公爹感到不好意思呢?”
萧玉朵闻言,心里不由一顿,现在她终于明白刘艳艳对沐云放为何总有一丝轻慢了。
于是她依然淡淡一笑,云淡风轻看向刘艳艳,问道:“奴家想问一句,平阳王出事那一年,公主贵庚?”
刘艳艳脸色一敛,正要说话,却被萧玉朵打断继续道:“若是没有估计错,公主那是也不过四五岁,五六岁。既不了解平阳王,又非亲身经历过那件事,所有的印象不过是别人口中说出来的而已,这个真实性就已经打了折了,是不是?
”退一步讲,平阳王继承爵位那么久,南征北战不是一两年,之前可曾听说他是贪生怕死之辈?我是妇人,对国家大事不很了解,不过据我所知,平阳王半生戎马,指挥战役不是一两次,而且绝大多数都是胜利之战--这个公主可以去参考大梁朝的战斗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