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车内,坐在身旁的沈逸轩握了握柳如萱的右手,关切的问。
“没什么,明天让赵律师约左娴出来谈遗嘱的事。”柳如萱语气平稳,没有了之前的躁动。
“好的。”沈逸轩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直接的答应着。
沈逸轩的回答有些让柳如萱意外,她转过脸庞,清凉的眸光里带着些许委屈:“你也觉得应该这样吗?”
我错了吗?柳如萱再一次问自己,当她得知言文雅躺在icu时,她也心软过,可是如果自己真的不在了,左娴母女也能容得下文臣吗?
她根本不敢想。
“是文臣的主意对吗?他是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在美国时,我的手下告诉我,他完全能应付得了言文雅的眼线,这说明他是聪明人。对左娴母女的放手,是念在亲情上,如果她能就此改过,不是比把她们送到监狱里强吗,再说了,言文雅已经得到教训了。”
沈逸轩温柔的握着柳如萱的手,眸子里的光,足以融化人的心。
柳如萱听着心里一时酸楚,一时柔软,酸楚的是弟弟的容人之量,柔软的是沈逸轩的心思缜密。
与左娴见面,安排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里,同样是包间,有左娴、言文臣、赵律师和左娴的律师及柳如萱。
“文雅没事了吧?”气氛有些僵硬,言文臣看着左娴明显苍老了很好,于是拉下身段,先开口问安。
“哼!”左娴冷笑,男人没有一个是靠的住的,顾以安又有些日子没来了,言老一心只想着之前的女人,言文臣更好不哪里去,于是声音里带着鄙夷,带着嘲讽:“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
“左姨,不管你怎么想,我是真心的担心文雅姐的身体。”言文臣依然没有生气,只是平静陈述着自己的想法。
柳如萱则在一边气的咬牙切齿,感觉浑身的细胞血管在一点点的膨胀,不知道哪会会胀开。
“哼,戏演的太过了,就会令人恶心,说吧,想干什么?!”声音里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气,左娴的嘴角拉出一抹邪笑。
“左……”
“啪!”
言文臣还想着再解释什么,柳如萱猛的踹了他一脚,随即把鉴定结果摆放在桌面上。
“这是法院的鉴定结果,左女士看一下呗!”柳如萱努力挤出一抹微笑,那笑容里的刀柄都露了出来。
“哼,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吗,真是可笑!”左娴仍旧争执,但明显没了之前的气势。
“左女士,你要质疑,完全可以法庭见!台下合解是言文臣先生的意思。”赵律师有些鄙夷。
一旁左娴的律师看着鉴定结果和两份遗嘱,眼神悄无声息的滑过了左娴的脸庞,一副再没明显不过的放弃。
第一百零四章 乐哉 与左娴过招
一旁左娴的律师看着鉴定结果和两份遗嘱,眼神悄无声息的滑过了左娴的脸庞,一副再明显不过的放弃。
律师的表情太过明显,左娴气的握紧拳头,眼神微凛,似乎在说,你到底是哪边的律师,律师不是应该无理也要争三分吗,这么快放弃了,是闹哪样。
“左阿姨,我希望你归还我和姐姐的财产,你和文雅姐的,我不会动的。”言文臣面无波澜,似乎这个被夺了财产,又被欺负这么多年,最后被赶出家门的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柳如萱被言文臣气的横眉怒眼,感觉一股怒火正不由得从心口的位置一点点往上蹿,指不定哪会便冲过口腔直扑脑门,她猛的踢了一下赵律师,用愤怒的眼神告诉他:不要和她墨迹,也不要等言文臣,该干嘛干嘛。
“言夫人,《继承法》第七条规定,继承人有下列行为之一的,丧失继承权:(一)故意杀害被继承人的;(二)为争夺遗产而杀害其他继承人的;(三)遗弃被继承人的,或者虐待被继承人情节严重的;(四)伪造、篡改或者销毁遗嘱,情节严重的。也就是说,如果上了公堂,我想言夫人和言小姐的继承权将全部没收。”
赵律师被踢的缓了神,拿过两份遗嘱,然后把鉴定结果放在上面,然后拿出自己打印出来的法律规定及相关的证据,胸有成竹的看着左娴:“言夫人,这场官司不论哪位律师去打,都有99的胜出可能,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法庭见,只是言文臣先生坚持庭外合解。”
“呵,法庭见?哈哈,法庭见?文臣长能耐了,居然合着外人跟我争财产,我倒想看看文臣是怎么报答左阿姨的养育之恩的?公堂上见,好啊,最好让全t城的人都来看看!”
左娴的情绪有些激动,文雅才刚刚苏醒,言文臣便跑过来叫嚣,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和我争,我倒要看看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是怎么争的。
柳如萱气的手在桌子下不停的抓狂,就差不飚出脏话了,真是给脸不要脸的婆娘,呵,也难怪,文臣从小跟着她,她肯定是料想文臣绝对不敢上公堂。
啊!她真想大叫,大喊!感觉憋屈的心脏受了巨大的委屈!
“左阿姨,何必呢,公堂之上,谁负谁赢,都不是小动静,爸爸才刚走,我只要回属于我的那份,如果一旦上了法庭,就真的没有家可言了。”言文臣的声音里带着妥协,明明是有理方,却没有丝毫的骄躁,反而显的有些卑微。
“好啊,把你的那份给你,但是文欣那份要先放在我这里。”
“闭嘴!”
柳如萱再也忍受不了了,她大口的喘着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