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被他吞进了腹中,连着所有的台词一并吃掉。
他的吻第一次变得强势而汹涌。
不像以往蜻蜓点水地带过,而是不按章节走法,突如其来的猛攻,使得沫冉毫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
★
“她的脑电波开始有反应了,身上的温度也没有再反弹。”
简歌另一边的控制室里,听不见景岩究竟说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那一定是他们五年前最美好的东西。
他看向病房。
景岩正坐在沫冉的身边,握住沫冉的手,唇角带笑,温柔的眉眼凝视着她,嘴唇一张一合,一直不停地说着什么。
偶尔会突然停下来,亲昵地勾了勾她的鼻尖,然后下意识停下动作,偏过头扫了一眼控制室,然后收回手,继续不停地说。
他忽然很羡慕,又很嫉妒。
景岩陪了沫冉五年,他也陪了沫冉五年。
景岩和沫冉的时光大多美好而单纯,而他陪她的时光却太残忍。
唐绍注意到了简歌的视线,“简少爷,有的东西不是争取就能得来的。”
“我知道。”简歌闭了闭眼,脑海里不停地想起和沫冉初次见面的时候,大概那是他见过她最后一次自由的时光,“可是不争取,怎么知道没有?”
唐绍耸了耸肩,没有再插嘴。
门外忽然有人敲门,打开门,保安看向简歌,“少爷,楼下有一位顾小姐让我来请示。”
简歌皱了皱眉,“顾安安?”
唐绍上前一步,打开控制室的通讯功能,“顾安安来了。”
病房里,这句话并不算太大声,但是却格外清晰。
透过双面玻璃,景岩的视线淡漠地扫了过来,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通讯还没有切断,医生忽然皱眉,“脑电波起伏波动加剧。”
病房里,景岩没有回头,屏声静气地观察着沫冉的表情,他忽然低下头,贴近沫冉的耳朵边上,极轻地说了一句话。
★
她几乎要窒息了。
景岩喘着气,强迫自己拉开了距离。可沫冉已经感觉到了身上某个部位被顶住了。
她红着脸,双手有些颤抖,推开了景岩。景岩顺势松开手,她朝后一直退,直到退到了床边,无路可退。
景岩调整好呼吸,似笑非笑,“以后不敢了?”
沫冉紧张地磕磕巴巴说不出话,准确来说是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她的模样,景岩上前了一步,伸出手,揉乱她的头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说完,他清爽地笑了笑,扭过头准备去沙发上坐着。
腰上忽然缠上了一双纤细嫩滑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部。
“我不怕。”声音固执而清脆,“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景岩的表情渐渐变了,他沉默了一会,用手掰开了她的,神情严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沫冉的眸渐渐红了,她上前扑进他的怀里,“我真的知道。”
他的双手垂在两边,没有抱住她。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为了我好,怕我委屈。”沫冉将脑袋贴在他的胸前,“可我爱你,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能给。”
“丫头,你会后悔的。”景岩捏了捏眉心,“时间还很长,有些事,不用一晚就做完。”
“可我想做。”沫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敢相信你真的会娶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怕你有一天会被抢走,我害怕你有一天会不喜欢我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
他低下头,单手挑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傻丫头,如果真有那天,那你会更后悔今天的鲁莽。”
“不。”沫冉坚定无比地看向他的眼眸,她的心跳如擂鼓一般,贴在他身上,他也听得清楚。可是她却依旧肯定的告诉他:“最珍贵的东西,留给我最爱的人,我永远都不后悔。”
下一秒,她踮起脚尖,双手向上,抱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脸往下拉,贴上了他的唇。
景岩没有回应,闭上眼拒绝她的吻。
她拼了命地贴上,却怎么都得不到回应。
沫冉好不容易忍下去的酸楚又猛地涌了上来,这一次竟然怎么都忍不住地哭。
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她?
不是说男人对待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一定会有冲动吗?
他为什么一直拒绝她,不接受她呢?
都做到这份上了。
唇上有些发凉,他睁开眼,看着沫冉在哭,他变得慌乱起来,忙拽住沫冉的手臂,用手捧住她的脸,指腹一点一点抹去她的眼泪,“傻丫头,哭什么?”
她一边哭一边抱住他的腰,哭得泣不成声,“啊岩,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景岩心疼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明明为她好到底怎么就演变成了这样。
他勾过她的下巴,用唇一点一点吻过她的眼泪,含进嘴里,有些咸涩的味道。
原来女孩难过的眼泪,是苦涩的。
吻过眉心、吻过眉梢、吻过眉眼、吻过鼻梁、吻过脸颊,最后吻住她的唇。
他的动作格外轻柔,一点一滴深入,辗转反侧,她的呼吸节奏渐渐有些乱了。
身上有些酥酥软软,他揽过她的腰部,朝后一靠,躺在了那张舒适的床上。
他的呼吸很烫,扑在她的耳边,仿佛火烧的温度。
她听着他异样的呼吸,心跳得像要跳出口腔,她隐隐觉得他看向她的眼神,有哪里不一样了,那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