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泽扭头,双目不满地瞪着她。
被他这么一瞪,她登时噗嗤笑出声来:“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似得?”
“你也知道我都快四十了,还不打算让我当爸爸?”
米拉神色一僵。
容世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心中懊恼地把自己从头到脚骂了一遍,他捉住米拉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吻着:“宝贝儿,你别想太多,我就是随口一提,有没有孩子我都无所谓。”
见她不信,他抬起双手保证着:“真的,我容世泽这辈子只爱单米拉一个。”
他的眉眼灼灼,米拉的心中顿时涩涩的疼,她拉下他的手,嗔骂道:“在外面呢,也不嫌丢人!”
容世泽长臂绕过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拥向自己,吻着她的额角:“只要能让你开心,再丢人都没关系。”
米拉听着他的喟叹,眼角湿润。
容瑾刚迈出餐厅,就敏锐地捕捉到一抹熟悉的人影。
笙歌拎着包,闲适地倚在不远处的墙壁上,她很爱穿长裙,今天依旧一身素白的刺绣及踝长裙,略微有些高跟的鞋子轻轻敲击着地面。
她有一头乌黑柔柔软的长发,他曾经爱极了那手感。
此刻它们像个调皮的孩子从她耳边倾泻而下,遮住她脸上的所有神情。
可那浑身清冷的气质,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笙歌的姿态随意闲适,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过往的路人拿着一副怎样的目光看待她。
因为从始至终,她都不曾在乎过别人的看法。
那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容瑾从来不否认笙歌的夺目,纵使她现在没有办法拿起她曾经引以为傲的手术,但只消往那里一站,她便还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顾笙歌。
清冷,妍丽。
他顿了几秒后,朝她走过去。
笙歌感觉有人朝她走了过来,不过她没有抬头。
从那双擦得一尘不染的高定皮鞋上,她已经知道他是自己所等之人。
“等我?”容瑾注视着她,声音依旧暗哑好听。
笙歌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才缓缓抬起眼睑:“对,我等你,因为突然想起刚才有件事情忘了问你了。”
她看着他,目光犹如山涧中的泉水,清冽而又透彻。
容瑾伸手自然地把她垂落的头发别回她的发间:“洗耳恭听。”
笙歌蹙眉握住他的手,不肯错过他的一丝表情:“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你怎么会想到菜名藏头?”
“那你又怎么会想到菜名藏头?”他不答反问。
她拧眉不悦:“在我开口回答你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关于藏头诗,在古代有很多典故,要我一一列举?”容瑾看着她,一字一顿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