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放下了笔,立刻出屋吃饭。
宋妈妈做的排骨算是一绝,每一块肉都炖得酥烂,鲜香无比,排骨里面还加了些冬瓜,冬瓜也被炖得酥软,渗进了排骨的鲜味。吃一块排骨再吃一块冬瓜,最后再喝上一勺冬瓜排骨汤,简直美呆了。
宋澄吃得简直停不下来,舌头都恨不得吞下去。
吃饱了的宋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躺尸了十几分钟才把一身懒劲压下去。她躺在沙发上的时候,一直都在想一件事,容远吃了吗?
他一个人在家里,没人给他做饭吃,还要时时刻刻严以待阵,等着她不定时地来给他喂食。
好不容易等到她去了,也只能吃点自己不喜欢吃的提草,想想也真是可怜。
宋澄一边懒洋洋地坐着,一边暗自思考着,等她终于站起来的时候,突然他们合西的一句俗语就跳进了脑海里。
饿了软,饱了懒,不软不懒是几暂。
几暂在他们合西的土话里是几刻的意思。说起来,她好像可以把这句话给改改,饿了想容远,饱了想容远,不想容远是几刻?
答曰:没几刻。
宋澄一面念着她自己瞎编的这段顺口溜,一面拎着钥匙准备去给容远喂食。
推开门的时候,屋里只有一盏夜灯亮着。灯下也放着一个绒毯,而容远又趴在了绒毯上。
在宋澄开门的一瞬间,它立刻站了起来,跑到了宋澄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宋澄一笑,立刻把手里的草饼递了出去。
容远一下叼起了草饼,然后飞奔回了花园的蘑菇
里,在它的地盘里安心地啃着草饼。啃的速度太快乐,碎渣渣都散了一地,它半点也不管,接着忘我地啃草饼。
宋澄摇头叹气,去储物室准备它今天的晚饭。
兔子容远很短暂地扭头看了她一眼,在发觉她进了储物室之后,飞快地把头扭了回来,接着沉醉地啃草饼,有些逃避现实的意味。
宋澄忙了一会儿,终于把草和兔粮都准备好了,水壶也灌满水了。这会儿容远也把草饼都啃完了,站在储物室的门口不动,不往里走一步,也没有彻底离开。
宋澄走到它面前,蹲了下去,道:“都准备好了,兔大爷吃吧。”
然后她胆大包天地伸出了手,拍了拍兔大爷的屁股,把它往储物室推了推。
容远估计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噌的一下蹿了老远,直接扑到了草盆前面。看样子受惊不浅。
宋澄装作一无所觉的样子,仗着它这会儿没法说人话,装模作样理直气壮地问道:“怎么啦圆圆?”
然后,兔子圆圆猛地把自己的头往草盆里一插。
宋澄在它看不到的角落里一笑,:“哈哈哈哈哈。”
在容远吃草的时候,宋澄随意地从客厅的书架里拿出了一本杂志翻看。
在沙发旁边的角落里有些大储物柜,里面放着乱七八糟的零食。宋澄还记得谢清走的那一天,她跟宋澄说的是她准备了一点零食,然而宋澄看到这所谓的“一点零食”的时候,眼睛都快瞪掉了。
成箱的薯片饼干,大兜大兜的牛奶巧克力,其他的点心也是各式各样零零散散地装了几大袋。她就是天天吃,吃到谢清回来她都不一定能吃完。
既然谢清走之前那么说了,宋澄也不准备矫情,谢清他们夫妻俩并不是吝啬的人,他们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宋澄要是一点都不吃,他们没准会怪她太过客气见外。这样反倒不好了。
于是宋澄愉快地挑了一块巧克力,一边慢慢地吃一边看手上的杂志,看着看着她也会抬头看一眼容远。
容远依然是那副不爱吃草的样子,虽然它的脸上现在都是毛,但那种敷衍的气息真是如有实质一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