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春放在桌上的一只手忽慢慢地蜷了起来。
“这园子还有个名字。”陈庭方停了一停,“叫菽园。”
孟景春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握成拳,竟是有些发抖。
陈庭方不急不慢,接着道:“以前据说也不叫菽园,这院判姓孟,门口挂的便是孟宅的匾额。”他唇角有淡淡笑意:“说起来,与你还是本家。”
他注意到孟景春的手,却道:“这园子现下没有人,门亦是没有锁,很好进。要不要一道去夜游一番?也算是饭后消食。”
孟景春猛地回过神,心中本能地推拒,然话到嘴边却支吾成了:“好、好罢。”
陈庭方便起了身,孟景春也匆匆忙忙站起来,低着头跑前面柜台结账。
陈庭方自外面马车上取了一只灯笼,站在门口等她。
孟景春呼吸有些乱,人说近乡情更怯,她初回京城时却也未这样紧张过。回京后已是待了快大半年时间,她却从未去主动寻过以前居住京城的痕迹。母亲许多事都未与她说,她零星知道的事情,几乎都靠她那单薄的记忆拼凑着,支离破碎,无从考证。
她紧张之余,却也有惊疑。陈庭方今日特意带她到这个地方来,实在是太凑巧。孟景春这人不大信巧合,何况陈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