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愣了一下,看了眼四皇子,目光里倒是透出几分柔和,语带i道,“老四也莫要这样说,父皇信你。”
皇帝这是想起了昨日四皇子还特意到宫中给自己请安,话里有意无意地提醒自己。空远大师曾经提过,今日恐有天狼犯月,与帝星不利,所以皇帝这才提高了警觉。
之所以能尽早地发现那名鬼鬼祟祟的内奸,可不是其中便有四皇子的功劳?
由此可见,四皇子跟三皇子却是全然不同。
虽说从前四皇子和三皇子,总是形影不离,但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毕竟四皇子的生母还在三皇子母妃手下讨生活的。
所以从这一方面看,那也是四皇子有孝道的啊。
皇帝这么一说,在场的众人。特别是几位皇子,心里都不由得吸了口气。
我去。这老四,还真牛,真是墙头草,见风倒啊。
这才多一会儿,就已经紧紧抱住了父皇的大腿了?
瑞君王气闷地道,“若石小姐不是三皇子的人,为何三皇子要拍胸脯打包票,承担十几万两银子的债务?四皇弟莫要怪人冤枉你,让你在此时为石小姐说话,实在是难免令人纳罕。”
高冕微微一愣,“怎么还有十几万两银子的事?”
瑞郡王道,“石小姐把她前未婚夫,也不是那位有名的千金公子华灿的画作尽数卖掉,价值足有十几万两银子呢。如今华家的人上门索要,石小姐却拿不出细帐来交待……”
长话短说地把石华两家的事说了。
高冕听得皱眉。
“原以为是个好女子,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罢了,你既然不想j之外的某个道观去吧。”
反正石小姐原本也是道姑,从哪里来,再回哪里去,也不存在耽误年华一说。
瑞郡王听了心中一喜,正要磕头谢恩。
旁边四皇子抢先一步。
“父皇不可!”
“今日瑞堂兄已和石小姐行过大礼拜了堂,众目睽睽之下,众多宾客见证,如何能够轻易地将石小姐送走,这岂非把婚姻当儿戏?又有损皇家声誉。”
瑞郡王听了差点气歪了鼻子,心想,你这小子今天没跟三皇子勾结在一起行事,算是你走了大运,可你偏偏揪着我成婚这点儿事儿不放作甚,莫非……
不由得看向四皇子的目光里就带了浓浓的怀疑。
话说,从前的四皇子可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一想到他,就会想到他是三皇子的应声虫。
难道说,如今三皇子倒了,上头没了压着他的,他就抽抽起来了?
皇帝扶着御案,心中思忖。
话说这件婚事还真有些邪门啊!
虽然空远大师断定石小姐是瑞郡王的命定之人,石小姐也顺利完好无缺地进了王府。
可谁能想到却带来了三皇子发疯谋逆这样的惨事。
毕竟,三皇子再大逆不道,也是自己亲生骨肉。
皇帝自然宁愿将错处全都归罪到旁人身上,比如说,跟皇室无甚guanxi的石小姐。
此时对这石小姐的y已经很差,皇帝不想再多说,便开口道,“石小姐行事不慎,的确不配为郡王妃。不过既然已跟瑞郡王拜过了堂行了大礼,就不如留在府里,随便做个什么侧妃庶妃都可,瑞郡王自己看着办jiushi。”
反正石小姐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家世,就算让她做个侍妾也不委屈。
瑞郡王赶紧道,“皇上明鉴,侄儿并没有跟石小姐拜堂成亲。当时跟侄儿拜堂成亲的另有其人。”
在场众人目光纷纷转向瑞郡王。
好小子,也太鬼精了!
当时那么多双眼睛,可真没看出新娘子是已经换人当的!
皇帝一听,都给气笑了,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瑞郡王目光一闪,躬身道,“当时侄儿属下里有人发现,似乎府中情形有些不对头。所以侄子临时将新娘子换成了位身手利索的女子,jiushi为了以防万一。故而当时跟我拜堂的,根本不是石小姐。”
“石小姐身背十几万两银子的债务,本来侄儿绝不愿让这样的女人进门,可三皇弟拍着胸脯打着包票,道他愿意替石小姐偿还,所以侄儿才勉为其难的同意了,可是现在情势突变,这十几万两的银子,却叫侄儿上哪去弄去?所以……”
说着,拿手挠挠后颈,一副深怕背债的。
皇帝大手一挥,已是有些不耐。
“行了行了,莫要再说,那十几万两的银子再另说,至于ze石小姐你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不过不管拜堂没有,她都是进了王府大门的女人,察清楚只要没有失德败行,攀恶附逆,你就当养个闲人罢。”
说完了这话皇帝的眉头皱得更紧,他中的那些毒,虽然发现的早,却还是对他的身子骨有影响的,清醒y,迷糊y的,这会儿又有点顶不住了……
这场会见草草jieshu,无论是皇帝还是几位皇子都是身心俱疲,却还留下了不少待办之事。
而此时瑞郡王府内院小花园内,最为僻静处的一间屋子里,传出隐隐的愤怒嚷叫声。
“开门!快开门!”
“我们是丽妃娘娘身边的女官,是宫里来的,你们,你们,居然如此大胆,敢把我们囚禁在此!”
石锦书坐在屋里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