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走了,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我不能倒。
两位姐姐连夜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在妈妈的病床前照顾她。我买了前往广州的火车票,去将爸爸接回来。老家常说落叶归根,我不能让他流落在外。
虽然我恨他。
我很惶恐,在火车站候车厅坐着的时候大脑一片放空,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把爸爸带回来之后呢?妈妈还在医院,家里还欠着一屁股债,我不知道多少,想到未来就觉得恐惧。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双白球鞋,鞋的边缘已经磨出了毛边,但鞋子干干净净,可以看出主人对它呵护备至,沿着那双鞋子向上,是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是沈默生。
她坐到我身旁,介绍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她说自己在广州有朋友,可以帮我一把。
我的心中被一种陌生的感情冲击,甚至有些溃不成军。我想要抬起手将眼角湿润的东西拭去,但我没动,硬生生将眼泪逼回去。
她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