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三天,那个男人时不时会出现在楼下,有时他看看就走,有时,他会在那儿站很久,扬着脸,像是在等谁。
阮沅觉得他是在等厉婷婷,当时她惊鸿一瞥,只觉得对方五官凌厉,神情鲜明得让她难忘。
今晚,他照例出现,没想到激起厉婷婷这么大的反应,弄得阮沅都后悔把表姐拉到晒台上来散心了。
好说歹说将厉婷婷劝回房间,阮沅干脆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打开了空调。
“表姐,要不要报警?”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厉婷婷呆呆坐在床头,半晌,才低声道:“不用。报警也没用。”
“可他这是在跟踪你了。”阮沅说,“他白天跟踪过你没有?”
厉婷婷摇了摇头:“他白天要上班的——哈哈!他居然也要上班,好不好玩!”
她的笑声很刺耳,阮沅皱了皱眉,不知道人要上班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好笑。
那天晚上,阮沅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表姐在春光浪漫的山谷里cǎi_huā。突然间大地裂开,驾着四匹黑马的冥王从地狱里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