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而且她感觉这一胎一定是个女儿,一定是她的雪丫头可怜自己,才会在天上保佑自己,才有了这个孩子。
见爱妻如此反应,宁中海心中安慰不少,但是欣喜过后,却是浓浓的担忧,毕竟公主的年龄在这里摆着,生孩子要冒很大的风险。
于是他握住昭阳长公主的手,语气有些惆怅,“公主,为夫真的不是这孩子对你来说是好是坏,毕竟你的年纪不小了,若是生产时有个好歹,为夫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不,咱们拿掉孩子吧。”
宁中海虽然喜欢孩子,但是更珍惜爱妻的性命,若是二者选一,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妻子。这和她的身份地位无关,只是因为她是自己一生的最爱。
昭阳长公主神色十分坚定,她回握住宁中海的大手,粗粝的感觉袭来,心中觉得无比的安定,“夫君,我不同意,这是咱俩的孩子,就算拼尽了全力,我也要生下她。”
宁中海目光灼灼的望着昭阳长公主,眼睛里是一片浓化不开的温柔,他们夫妻三十五载,当初十五岁的昭阳长公主下嫁给十七岁的他,不到一年,便生下嫡长子,谁曾想出月子没多久,就又怀了身子,还生了一对龙凤呈祥。
由于生育时间太近,便伤了身子后来一直没有再生育孩子,不想临老了,竟然再次有孕,他心中总算欣慰些。
他瞬时将妻子拥入怀中,这么多年了,他曾经迷失过,但最终的情感归宿,始终是怀里的女人,她从青春少艾,到如今的白发妇人,二人的生命里,承载了太多他人理解不了的感情。
从最初的悸动,到深刻的爱恋,再到相濡以沫的扶持,这些,他都深刻的记在心里,不敢,也不能忘记。
片刻的光景,公主怀孕的消息就传遍了,大家都咋舌不已。
而沈姨娘的院子里,才是热闹一片。
沈姨娘正抱着宁若薇嚎啕大哭,那个撕心裂肺,那个痛哭流涕,好不可怜,但是一个管事媳妇和几个婆子丫头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眼中带着不耐,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
“你们这些下作东西,一味儿的讨好荣安院的那一位来作践我,我好歹为国公爷生育了两个女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走,我要见国公爷,将你们这群奴才统统发卖出去!”沈姨娘哭的伤心欲绝。她实在有些转不过弯儿,为什么自己好端端的会变成这副鬼样子,要被赶出国公府去。
宁若薇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只是任由沈姨娘抱着她,默不作声。
管事媳妇一脸的鄙夷,阴阳怪气道:“姨娘何苦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呢,国公爷发了话,一切任凭公主的处置,姨娘还是快些上车吧。”
沈姨娘哭着摇头,满眼惊恐,“我不信,我不信国公爷会对我这么绝情,一定是你们,你们胡说八道!”说着就要起身往外冲,似乎要亲自去问宁中海才肯罢休。
管事媳妇一个眼神,就有婆子拉住了她,冷哼道:“姨娘还是给自己留点体面吧,否则闹大了可就不是去庄子这么简单的了。”
沈姨娘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大吼道:“不可能,你们骗人,国公爷不会不见我的!”
管事媳妇轻蔑的望着犹如疯妇的沈姨娘,不屑道:“长公主如今怀有身孕,国公爷正在陪伴长公主哪里有空管你!”
沈姨娘蓦地一声,脸色刷白,她回过头,抓着管事媳妇的手,声音嘶哑的问道:“你说的不是真的,你是在撒谎对不对,长公主已经五十了,怎么可能还会怀身子!”她简直觉得一道晴天霹雳活活的劈中了她一般,脑子一片空白。
管事媳妇嫌恶的望着沈姨娘,一把推将她推的老远,“姨娘还是清醒情形吧,得罪了长公主,你这辈子只能在庄子上度过了!”
然后对着几个婆子说,“赶紧让人弄走,要是惊扰了长公主,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几个婆子都十分的粗壮,拎起消瘦的沈姨娘,简直易如反掌。
沈姨娘此刻整个人似乎都傻了,满耳朵围绕的都是长公主怀孕了长公主都已经那么老了,国公爷怎么还会喜欢她,怎么还会和他同房,自己还这样年轻,三十来岁,风华正茂,为何国公爷连一眼都不肯看自己,这半年来,一次房都没进,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就是沈姨娘的悲哀,以色事人,岂能长久?男人也许会贪一时的新鲜,可新鲜过后,必会望诸脑后。这也是做姨娘的悲哀,没有男人的宠爱,就什么都没有。
几个婆子就这样犹如拎破布一般拎着沈姨娘,然后又随便收拾了几件行礼,直接打包扔到马车,立刻出发去庄子上。从前管事媳妇和婆子们,可能不敢这样对待沈姨娘,毕竟沈姨娘背后的靠山是冯太君,而公主对冯太君更是事事听从,她们自然要把沈姨娘当做正经主子对待。
可如今连冯太君自己都被长公主下了面子,连句话都不敢说,她们还顾及什么,再说沈姨娘这个人,嚣张跋扈,多年来对待下人们非打即骂,早就怨声载道了,墙倒众人推,她被赶出国公府,下人们只有举双手赞成,欢呼的份儿。
宁若薇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而她的智商,也让她有些消化不了今天的变故,整个人呆愣愣的。
而宁若芳,根本就没有露面,只是躲在暗处悄悄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对蠢货母女,都说了别和母亲作对,就是不听,如今自食恶果了吧,最好不要连累到她,否则她绝对不会放过这对蠢货!
就这样,在国公府风光了十几年的沈姨娘就这样灰溜溜的被赶出了国公府,住到了郊区的庄子上。
冯姨娘的状况也不好过,一回去就被禁足了,冯太君一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