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前站了许久,直到一股寒意自脚底涌上身,莫尘方回神。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在黑黝黝的夜空里,芭蕉叶被折弯了腰,叶子似乎就要跌到泥土里。
了无睡意,独自在偌大一幢房子里又太过孤独,莫尘索性开车出去。一路从山上开往市区,唯有路灯在大雨中亮着惨白的光,其中一个路灯在风雨中摇晃了几下,轰地一声。
碎了。
莫尘从车镜瞥了眼,便移开视线,依然将车开得飞快。
事不关己的,总是冷眼旁观。
莫尘自认为不是个热心肠的人,倘若倒下的是个人,他尚且会考虑拨打急救电话,而今倒下的不过是路灯,他唯有视而不见。
也是,他尚且无法自救,又岂会因为一盏路灯多管闲事。
入了市区,即使大雨滂沱,街道也亮了不少。雨雾朦朦中,他开着车进了地下停车场,然后从停车场乘电梯直达营业大厅。
他进的是一家名叫皇城的高级夜总会,皇城装饰豪华,来往的非富即贵,明面上是清白之身,暗里不知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局子里有人来查过,但因为皇城背后有更大的后台撑腰,因而每每对外宣称要彻查也只是走走行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