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我一一做答,又在他的示意下换了另一只手。
两只手都诊完,他抬头和陈世炎对视一眼,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陈世炎悄悄呼出一口气,好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陈太太,我已经看过了。”孟大夫说道,“你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坚持吃两两个月,就会痊愈的。”
“还要两个月啊?不用换方子或者加减药吗?”我问道。
“不用,按着原来的方子吃就行了,这方子非常对你的症,效果比我预期还要好。”孟大夫说道。
“哦。”我说道,“你说效果好,那为什么我觉得身体更差了呢,而且那些掉头发,惊厥,恶心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孟大夫沉吟了一刻,说道,“讲的太深奥了你也不懂,我就给你打个比方吧,就好比你手上被割了一刀,一开始是很疼的,等到快好的时候,就会奇痒无比,但痒恰恰是说明它快好了,对吧?
所以你这些症状,正是排毒过程中出现的正常反应,等到了时候,自己就消失了。”
他一脸的道貌岸然,说出的话一本正经,要不是我预先知道了他的真面目,那肯定就被他忽悠住了。
“孟大夫,你真是个神医。”我笑着夸赞他。
他不自然地笑了笑,说,“哪里哪里,陈太太过奖了。”
然后又宽慰了我几句,就被陈世炎引去客厅喝茶了。
陈世炎心里有事,留他吃了一个便饭,就匆匆忙忙地送走了他。
“老婆,这回你放心了吧!”陈世炎送了人回来,笑着说道。
“嗯,放心了。”我敷衍他。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实在没办法,店里催的急,打了好多电话了,这个差错不找出来,晚上的帐都做不了。”
“行,那你去吧!”我说道,“过一会儿我也得走。”
陈世炎是真的慌了,顾不上给我擦药,也不顾上劝我再休息休息什么的,慌慌张张地出了门。
他前脚一走,我后脚就起了床,忍着疼痛收拾收拾就去了药房。
进到药房的第一眼,我就先看向金老大夫,他正在给一个患者讲吃药的注意事项,见我进来,眼里闪过郁郁的神色。
我就知道,那个孟大夫一定是他徒弟没错了。
潘晓甜迎上来,把我拉进了办公室。
“高原来电话没,八分店情况怎么样了?”我关上门,迫不及待地问道。
潘晓甜看了我一眼,脸色阴沉。
我吓一跳,以为进展不顺利,她却一把抓住我,大声说道,“挨打为什么不吭声?”
我一愣,才想起她应该看到我挨打的监控了。
“没事,也没打几下。”我安慰她说道,“后来我不是震住他了吗,你没看到他想走又不敢走,急得那样吗?”
“我没看见,我就看见那个王八蛋打你了!”潘晓甜说道,“我当时恨不得叫上七哥,带上十几个打手,冲过去将他乱刀砍死!”
“可别!”我忙说道,“晓甜,你要沉住气,这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就会打乱咱们的计划,知道吗?
而且咱们现在没时间管这些,你快告诉八分店的情况。”
“你呀!”潘晓甜无奈地戳了我一指头,然后告诉我八分店已经被药监局查封了。经过高原在背后使劲,有关部门不会起诉他,但是会开出巨额罚款,保证罚的他开不下去,最后只能忍痛关张或者转让。
我长出一口气,身上的伤都没那么疼了。
这时,金老大夫推门进来了。
潘晓甜看他神色凝重,自觉地关上门走了。
“爷爷,怎么样,是你徒弟吗?”我急急问道。
金老大夫沉重地点了点头。
“这个畜生,败类,他怎么能做出如此丧天良的勾当!”老人家气愤地拍着桌子,瞬间老泪纵横,“我金怀民一生坦荡,没想到竟然教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是瞎了眼,瞎了眼啊!”
“爷爷,你别生气!”我忙过去劝他,“爷爷,这样的人,不值得咱为他生气,而且这也不是你的错,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何况你桃李满天下,有几个坏桃也避免不了,对不对?”
“唉!”金老大夫发出一声长叹,“话是这么说,我这心里,难受啊!
也罢,我既然知道了是他,事情就好办了,他是我徒弟,他的医术都是我教的,他的本事他的用药习性我都了如指掌,他能害人,我就能救人,长欢哪,你放心,爷爷一定会研究出对你症的方子来!”
“嗯,我放心。”我点头道,“爷爷,我一直都信任你,有你在,我放心的很,我不急,你也别着急,咱们慢慢来。”
金老大夫又嗟唉了一会儿,平息了心情,才回了前面。
办公室里剩下我一人,我揉了揉身上酸痛的肌肉,咧开嘴傻傻地笑了起来。
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就算世人全都背信弃义,但老天自有公道!
……
接连几天,陈世炎都显得特别烦躁,茶饭不思,晚上也没闲心打我的主意了。
我故作关心地问他到底怎么了,他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这天晚上,他一个人在电脑前坐到半夜才睡。
我趁他睡着了偷偷爬起来查看电脑,发现八分店的那栏被他划了个x,我想,他应该是已经决心放弃八分店了。
毕竟他这个人视钱如命,不可能舍得交那一笔巨额罚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