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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路的车子冒雨在夜色中疾驰,他不知道卢诚会去哪儿,他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了解他了。
或者说,他从来就没了解过他。
车子慢慢减速,在出外省的国道口慢慢停了下来。
严路车上、身上、全是雨珠,脸上门着一层水雾,睫毛沾着的水滴压得眼睛都睁不开。他抹了一把脸,停了下来,在寂静无人的公路上,暮色四合,引擎轰隆隆响着。
咬咬牙,严路重新发动车子,往前面开去,终于在五分钟后,看见路边一间修理店,亮着一盏白炽灯,垂着根铁丝,在屋顶上晃。
店主正吃饭,旁边扔着好几辆废弃自行车和摩托,钳子、螺丝刀、铁锤扔一地。
严路车子在门口停下。
“修车?”
严路问:“有没有看见一个骑黑色摩托的人从这过的?”
“哪会注意这些啊。”
严路抹了脸上水,也没抱希望,转身要走。
那人补一句,“不过车开得巨块的一辆倒是有印象,那时速必须上百了,一道白线就过去了……”
严路手一顿,望了外头一眼:“谢谢。”
他重新出门。
如果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