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难免有些愧疚了,她原本是怀着好意给他撑伞的,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是在预料之外。
面前的男人还是太高,时未几乎是垫着脚,用生命在撑伞。
心中有愧,表现在行动上难免就有一点殷勤的感觉:“先生,你去哪儿?我可以先送你过去。”
见他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不明,似在探究,又好像是在思考。
时未及时补充了一句:“我时间很充裕。”
言外之意,送佛送到西,不管你去哪里,她都可以负责将人送到。
司穹定眼看她,目不斜视,眼里全是她,也不说话。
难道是自己表现得太过热情吓到了对方?时未如是想,司穹却突然抬起手来。
时未下意识地闭眼、缩了脖子,一套动作做得干净利落,因为每每在世研所里,师傅每每要打师兄的时候,便是这般作势扬起手。
可是下一秒,时未只觉得手上一轻,伞便落到了司穹的手上。
伞柄是纯黑色的,他握着伞,画面更加黑白分明,黑的是伞,白的是手,像一幅水墨画,正在大雨之中